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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事袁柏就生气,面色有些不好看,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虞幼文满心无力,攒了一肚子话,却没办法传达。
他想到袁柏曾误会他和虞景纯,却没拿异样眼光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处。
他又期然抬眸,红着一张脸,小声说:“你帮我跟他说……就说我想他。”
“啊?”袁柏端着茶碗卖呆儿。
这话太过惊世骇俗,可虞幼文不说,又觉得对不起林烬。
尤其是袁柏又误会他与虞景纯,这么一想,就更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他嘟哝着说:“就是那个意思。”
这话要怎么带,袁柏想想就脸红。
隔着茶盏袅袅升起的水汽,他用嗔怪眼神看着对方,轻轻“哦”了声,算是答应了。
有些话挑开了说,事情便豁然开朗,眼下这情形,谁都看得出来。
这是对儿被迫分离的苦命鸳鸯。
袁柏装了满脑袋的话,晕乎乎地走了。
虞幼文又忙着编撰书目,这批书籍是多年前从南京运回来的,量多且杂,需要逐字逐橱登记。
这本是翰林院那群修撰的事,可却落到了虞幼文头上。
他想赶在林烬离京之前办完,好出去见他一面,忙得废寝忘食,日日挑灯熬到深夜。
这动静自然瞒不过虞景纯,他听人来报,既心疼又生气。
这日下了朝,照例寻法子隔开二人,他坐着御辇驾临文渊阁。
虞幼文得了消息,早早便在文华殿门口跪迎,虞景纯依旧不说免礼,亲自下辇来扶。
事已至此,他干脆豁出去,紧拽着他手腕不松:“听说你好几日未睡。”
“劳陛下挂怀,微臣不累。”
说实话,虞幼文有些怕他,怕他这身明黄龙袍。
他没料到,一个人只是换个位置,换个身份,就能从懦弱胆小的王爷,变成逼奸臣子的昏君。
虞景纯不理他的抗拒,拉着人往御辇走:“母后病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虞幼文没再挣动,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皇祖母可还好?”
虞景纯垂着眸,欣赏他难得的乖顺:“她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不舒坦,你别担心。”
“父皇去了庙中上香,”虞景纯握着他的腕子,指尖轻轻抚摸着,“朕带你去看她。”
虞幼文扒着御辇的木栏,不肯上去:“微臣自己走。”
虞景纯指尖使了点劲,冷冷地说:“后宫守卫全是父皇的人,你自己走,进得去么。”
虞幼文没再挣,他疼得厉害,整条手臂都在哆嗦。
虞景纯懊恼地卸了力道,讪讪地说:“朕也没多用力。”
他拉着人上御辇,知道现在虞幼文不会再搡他,也没幼稚地多占地方。
推开小木窗,他擒住虞幼文的手腕,把宽大的官服袖摆撩起,就见他手腕上指印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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