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这里,会成为你的牢房,除非有我作陪,不然,你哪里都别想去,知道吗?我刚已经看了,你体内的寒症都被孩子吸了,已经消散,等你身子好了,我会让你,再怀上,怀上只属于我的孩子。”
他的话,让闫素素觉得十分的好笑。
怎么的,她是把她的肚子当做了脸盆,原先那个孩子,是一盆脏水,用她的血水清洗干净后,他就要注入新的他认为干净纯净的水进去吗?
他可能忘记了,再也不可能纯净了,她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脸盆”,记忆不消失之前,她永远会恨他,永远都忘不了他对孩子的决绝。
“我若是不愿意,你逼得了我?”她冷笑。
似曾相识的语气,似曾相识的话语,
曾经的她说过:“我若是不想嫁,谁也奈何不了我。”
到头来,她还不是嫁了。
“呵!容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只能是我的,就算你的心不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一切,你的孩子,都只能是我的。”他有些发狠的道,说罢,俯下了身,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带着霸道的惩罚的占有的力度。
闫素素气息本就微弱,被他堵截了所有的气息, 便看到了死神的脚步。
她用力的推拒他,因为厌恶,终于,他的侵占,也成了让她厌恶的东西。
她曾经因为安阳侯的侵略,而浑身发指,汗毛倒数,那时候她就想,原来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亲热,是如此痛不欲生的事情。
此刻,在元闵瑞身上,她重新体会到了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原来,他也从她的最爱,荣登到了她的厌恶。
她的抗拒,让他十分的不悦,如若不是顾及到她身子刚刚小产,还虚弱的很,他当真会覆身上去,狠狠的占有她,戳穿她。
终,还是离开了她的唇瓣,看着她被自己蹂躏的红肿的唇瓣,他伸出了左手,拇指指腹,轻揉的来回摩挲上她的唇瓣,声音,不再冷酷,而是带着某种恳求的成分:“今天起,乖乖的,我还会对你好。”
洗掉了她身上的污点——那个孩子。他愿意委屈求全,为了爱她而爱她。
闫素素冷哼了一声:“今天起,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他都不洗低声下气的和她求和了,为什么,她这么不惜福,不珍惜?
暴戾的颜色,在他的脸上开始散布,他豁然起很,语气甚是冰冷:“见或不见我,由不得你觉得,闫素素,你给本王记住了,你是本王的人,生是,死也是,身是,心也必须是。”
说罢,他愤然摔门而去,只留了一室的戾气给闫素素。
这戾气混杂了闫素素的痛苦,化作了满室浓浓的悲哀,直达闫素素心底的悲哀。
修养了七日,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元闵翔当真把她给囚禁了起来,出了明月,另外加派了四个婢女来伺候她,说是伺候,还不如说是监视,这四个人,两人一班,轮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活动范围,也被控制在了院墙之内,这几日,元闵翔极少来,每次来,闫素素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不管他是愤怒还是求好,她都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这般态度,每次都惹的元闵翔面色阴霾的离开,他可以忍受所有,唯独忍受不了她对他不闻不问。
蝶谷仙送她的原矛头蝮,已经过了冬眠期,和闫素素还算亲近,奇怪了的是,和元闵翔,关系也不差。
每次元闵翔过来,闫素素不理会她只顾着自己逗蛇,他便会把蛇夺过来,不许她的目光心绪,放在别处。
那般粗暴的动作,小原矛头蝮却从来不攻击他,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安静的盘在他的肩头,一双眼睛,骨溜溜的看着闫素素。
六月初,夏意浓浓。
闫素素已经被关了快半个月了,期间,元闵翔下令,不许任何人拜访,她晓得,余杭姚和任肖遥曾经来看过他,但是因为元闵翔的命令,而被拒之门外。
她不知道,他要把她囚禁到什么时候,一月,一季,一年,还是一辈子?
这几日,已经有了酷暑的影子,想到去年,闫素素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短短一年,居然会经历如此之多。
她从一个现代人,变成了古代人。
她从一个医生,变成了一个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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