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告别会结束之后,他还没走,等了两小时,看见火化室门口出来了个男人。
那男的穿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左臂上拿别着别着块黑色的孝布,臂弯里夹着个骨灰盒。
他一边下台阶,右手指缝里还有根烟,面前烟雾特别缭绕,看不清脸,但整体乍一看挺酷,不像别人那么的悲伤不能自己。
但他下完台阶之后,却没有去找灵车,而是抱着盒子去了旁边的停车区。
然后他打开一辆车的后盖,在里面翻了一会儿,翻出了一个……
严耕云就是那一瞬间惊醒过来的。
因为在现实里,那男人翻出来的是一把卡通迷你小手办,但是在早上的梦里,严耕云看到的却是一个巴掌大的佛龛微缩摆件。
那个摆件,要不是这个梦,严耕云真的把它忘了。
但它再现之后,他就到这个工厂来了。
严耕云有种预感,他能在这里找到他一直在漫无目的捕捉的东西。
“做的,”这里不是细说的地方,胡振也不知道小王,严耕云懒得跟他从头再讲,就只说,“我出来松松脑子。”
胡振听完叫他好好松,又说:“我下午没事干,在你这儿翻个缸,啊?”
严耕云随他去了,但是要他还是用他上次打烂的那个25的缸。胡振说他抠,严耕云叫他V500,随他整,胡振不V,严耕云就把视频挂了。
挂之前他听见豌豆被激发了,在对面喊:V我500,卖屁股去啰。
严耕云心想:啥啊,他明明教的是买房子。
第2章开门
刚出君悦的酒店大堂,一股闷热凝滞的热风就扑了李霖一身。
天际也乌压压的,预示着一场大雨将至。
但李霖心里却很轻快,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这种感觉,叫做飘。
快45岁的周文祥站他旁边,理智上觉得他不该这么嘚瑟,还是得低调一点,可情感上却也忍不住,拍他的时候,自己先笑出了声。
李霖转过头,先是狐疑地看了他2秒,接着也像是被传染了,伸手把他肩膀一搭,乱七八糟地笑开了。
“咋样老周?刚刚李总我这表现,”他说着拿左手往自个胸前拍了两拍,“没给咱公司丢人吧?”
随着他那两拍,他肋排上挂着的紫黑色嘉宾证跟着晃了晃。
周文祥的目光从“嘉宾证”3个大字上面的“2024年私募基金年会暨‘金排奖’颁奖典礼”上匆匆掠过,心里竟然有点感动。
这其实也不是一个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奖,特别是前几年疫情期间,只要平台够富,买狗屎都能得它。
但今年无论公募还是私募都在炸雷,炸了一堆,还有一大堆。
而且他们还是,如此草根的一个迷你私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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