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这粉色书签让人惆怅。这小伙子毕竟也是游荡在人间十多年的鬼。能看穿我也不稀奇,他没有拆穿我,还放我走。也是个善良的鬼。
可他不知道我听不见人名,也看不见名字。这书签上有三个手写的小字,估计是他的名字。
他的那些同学呀,什么的,完全毫无头绪。想帮他找也没有任何依据。再说,替鬼办事会生病发烧,就这样扔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将书签塞进腰带里藏好,这一身破衣服没个口袋。连鞋子都不给我配一双,一身破烂。还是先回去再说。
哎~过了这么久了,在这梦里来来回回奔走,我怎么还没醒来?怎么现实世界天还没亮吗?
我蹲在路边等天亮,既然出不去,那就等到身体自然苏醒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天遇到这种醒不过来的梦了。
就在这个烦恼间隙。脚下一软。四周悄然变暗,大地崩裂摇晃。
诶!诶?地震吗?我可没经历过地震。心下一惊!身体失去重心歪歪倒倒。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周围的场景如同幕布下坠一样,换了一幅景色。
如同坠入巨型石窟,石壁嶙峋,阴气缭绕。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耳边一阵苍啷啷的铁链声音,身体跟随大地在摇晃。一个踉跄伏倒在地。地面是冰冷的青色巨石,正八边形凸起。
片刻间,地面停止摇晃抖动。
我稍息片刻抬眼望去。四周悬空耸立着雕刻图腾的石柱。石柱之间串联交错着摇摇欲坠的铁索桥,每块石柱间距二十米左右,层层叠叠,上下间距10米左右像蜘蛛网一样,呈八卦的形态展开,而我就在这八卦的正中央。
桥下十米深一阵猩红血涌,滔滔血水湍急不知流向何方。血腥味由下而上直冲天灵盖。忍不住呕吐起来,可是吐不出什么。
血水池中,偶有骇人白骨冒出,还有许许多多双发白的人的双手,它们互相缠绕,似乎要拉扯什么。
浑身发软,两眼发黑。晕血的我哪里见过这场面?心跳加速,胸闷气短。
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赶紧双手用捂住口鼻,试探着站起来,得离开这里才行。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艰难的支起一条腿,不行。还是不行。生理上的不适,根本挪不动脚步。
不就是千百双鬼手吗?就是鬼吃了我也就那一下痛苦,可这种血水翻涌的精神攻击,我真的招架不住。什么鬼地方?地狱吗?
命运真是造化弄人。我父亲,爷爷是屠夫,生的女儿一生热爱动物,想做个兽医。
记得小时候放学路上捡过晒晕的小水蛇。带回家细心照料,被我爸发现骂我一顿还扔了。
后来又抓到老鼠,想当宠物养。用玻璃瓶装起来,第二天窒息而亡。被父亲的二徒弟说残忍。我那时候小,哪里知道没有空气会窒息?
再后来,家里装修房子,砸墙砸出来一只蝙蝠。大白天的蝙蝠没睡醒,我以为受伤了,去偷村卫生院垃圾桶里的输液瓶,给蝙蝠打点滴。因为一直扎不上,多扎了几次把它扎晕了。
然后那个二徒弟说我残忍,用针头把蝙蝠捅死了,他说我竟然徒手抓蝙蝠还把它扎死。到处宣传。导致都没有小伙伴愿意跟我玩,
从小就心软,努力学习药理知识。拯救每一个受伤的动物。梦想开一家动物园,养殖场也行。
万万没想到,我晕血。还不到晕那个程度。但是只要见血就脸色发白,心跳加速,胸闷气短冷汗直流。
因为这个致命弱点,放弃了这个人生理想。可身边没人相信我晕血。
所以,这下真是绝望了,居然穿越到血水池上。这可不比撕了我还难受嘛,精神攻击最为致命。
看不了一点真的看不了一点。看见血整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一时间不知道是捂鼻子还是捂住胸口压制狂跳的心脏,最后只得趴在原地。鼓足勇气才能扶着铁链勉强站起来。
“那位小哥,你保佑我呀。给你妈妈送书签呢!你这活我接…………”我斜靠在铁锁上,捏着书签到举过头顶双手合十作揖。话还没说完呢。忽然被一只温润的玉手抓住手腕。
“害怕就别看桥下,跟着我”
忽如一阵清风来。一股清新花香的清甜味驱散了鼻腔里的血腥味。顿感神清气爽,心跳放缓。
谁的声音如此柔和?顺着被紧握的手腕看过去。
那人肤色清透如月,银白色短发碎碎地散在耳边。一身白衬衣干净利落。袖口卷起胳膊上的脉络透出银光,抓住我的那手指纤长有劲骨节分明。
看不清正脸,耳廓和唇角完美的像一幅绝美的艺术品。
完全沉醉在这人的盛世美颜中,仅仅只是侧脸都那么好看。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脚步走,他牵着我穿梭于铁索桥阵中。
“好看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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