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村民们放松警惕,我故作绝望悲伤,一路痛哭流涕的跑回去。
我把这辈子能想到的悲伤的事全部想了一遍。可是记忆的缺失,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但只要一想起阿锦面容憔悴伤痕累累的样子,我就会心痛得流泪。
总之那次我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第二天眼睛都红肿得睁不开了,这才使他们信服。
我又重新住到曾经居住的小木屋里,他们还是派人暗中监视我。可我表现得十分正常,每天按时吃饭,干活洗衣服。
无论那些小鱼干多么腥臭恶心,我全都把它们塞进嘴里。实在吃不下拿水噎也要吃下去。
我深知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养好身体,保存体力,为下次出逃做准备。这次绝对不会辜负阿锦为我受得那些伤。
半个月来,我表现得十分乖巧,也逐渐取得了村民们的信任。再加上他们相信阿锦已死,和他同行的那两个人也不告而别了,更让村民们相信我彻底死心了。
眼看着初一将至,今天忽然飘起了蒙蒙细雨,我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村民们都知道我爱吃蘑菇,这次我说想去远处的山下采蘑菇,并叫上了孟婶儿和几个妇女们一起去。
“孟婶儿,今天的小雨下的恰到好处,要不叫婶子们和我一起去采蘑菇吧?看今天这雨下的细密,应该比平时要多一些。”
“哎!柒月不生大家的气了?”孟婶儿试探性的问我。
我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我是在村里长大的,大家就是我的家人,只是刚开始接受不了你们打死人而已。可是这人死不能复生,我转念一想你们也是为我好,哪能怪你们呀!”
“你能想通就好。柒月呀!大伙儿从小看着你长大,怎么会害你呢。你想吃菌子咱俩去就行了,她们还得晒鱼呢。”
孟婶儿笑容可掬的摆摆手示意其他妇女们散开各自干活去,她便回屋去拿竹篓,领着我一起往山那边走。
我就是故意邀请大家一起去,她们才会信了我真的只是想去采蘑菇。毕竟要是怀着想逃跑的心,是不会要求其他人跟着的。
一路上我和孟婶儿有说有笑的,我无比殷勤地夸了她一路,说她照顾我多么不容易,长得多么有福气,人缘多么好。
其实我心里都恨的牙痒痒。
被关在小屋里的那几日,我想明白了很多。
他们说我是孤儿,父母在海难中丧生。然而这么多年来这里除了我根本没有其他新生儿,也没有老人。
而且出海打渔的都是男人,从来没见女人上过船。所以他们说我父母同时乘船出去的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
只能说明我的父母不是在海上遇难的,亦或者是,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
这里的资源是固定的,无论下多少网,捕捞上来的鱼数目都是一样的。而且渔船和渔网的破损都是特定的,无论如何修补,数量总是不多不少。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就是一个流放犯人的孤岛。
他们如此重视我,那么逃离孤岛的突破口一定在我身上,所以才会派人紧密地监视我。
如果没有阿锦的出现,也许我永远都想不到这些,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成为他们出逃的祭品。
我和孟婶儿走了小半天,终于到达山脚下了。
天空中的雨水纷纷扬扬,我沿着熟悉的小路带着孟婶儿寻到了一处菌群。这里蘑菇的种类很多,有一些会散发出奇香的气味。
平时我也会采一些这种带有异香的蘑菇回去分给大家,孟婶儿知道这个无毒,却并不爱吃。她并不知道采摘这种蘑菇时它散发的香气会让人迷醉。
我也是小时候被迷晕了几次才知道的,不过它只能将人短暂的晕上一刻钟。
现在这一刻钟对我来说至关紧要。
我告诉孟婶儿,这种香气扑鼻的蘑菇最好吃了,一定要帮我多摘一些。
今天比较反常,带有异香的蘑菇多到捡不完。我猜这其中一定有阿锦暗中相助,平时可不会有这么多。
眼见孟婶儿的眼神逐渐迷离了,脸颊也泛起了红晕。我瞅准时机,找了个借口说去方便一下。
孟婶儿没多想便答应了。
我先是在近处的大树旁蹲下,然后偷偷观察孟婶儿的神情。见她越发迷糊,便慢慢往后退。
直到退出她的视线范围内,我撒腿就往山上跑!
拼了命的跑!顾不上身上脸上被尖锐植物划伤划破,顾不上脚下被尖石刺破,一路脚下生风,不敢停歇。
跑得满头大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耳边全是树叶飒飒声,和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声。林子里什么动物都没有,我就越发害怕,越发觉得这里诡异。
没有其他生灵的村子,一定是流放恶灵的监狱!我心中的这股预感强烈得令我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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