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恬见姐姐上楼那般窘模样差点笑了出来,赶紧伸出手来搀扶。kenyuedu
就在这时,有三个小伙子站在饭馆门口勾着脑袋往里瞧,大概是想看看饭馆里是啥样,一看是好馆子他们可不敢进来。这三位就是韦老二家的三个儿子,他们揣着卖来的三千多文钱想找个便宜的馆子吃饭。
韦大贵和韦季秋扭头要走时,韦仲勤却呆住了,因为他好像瞧见金恬上楼的背影了。
韦季秋拍拍他的肩,“二哥,等咱们哪日发财了再来这吃吧,你别看了,越看越馋,可别叫里面的小二出来赶咱们。”
韦仲勤神色有些凝重,他害怕金恬进这种馆子是与殷尚会面,道:“三弟,我好像看见甜娘了,你和大哥去找馆子吃饭吧,你们给我带两包子就成,到时候在刚才卖芝麻的地方碰面。”
韦仲勤说着就往里走,韦大贵和韦季秋冲进来拉他。这时走过来一位小二,他见韦家兄弟仨穿着寒酸便没好口气,“你们是真来吃饭的还是走错了地儿?”
韦仲勤指了指楼梯,“我亲戚在上面吃饭,在等着我呢。”
小二顿了顿,再看向韦大贵和韦季秋,冷脸道:“他进来吃饭你们俩拉他作甚,你们到底在不在这儿吃饭?不吃饭赶紧出去!”
韦大贵和韦季秋心虚,确实不舍得花钱在这儿吃饭,何况韦仲勤是进来找甜娘的,他们也不好死皮赖脸跟着一起上楼,只好转身出去了。
金恬一上楼,便怔住了。原来殷尚说的新结交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杨富贵呢,虽然她不认识杨富贵,可瞧见他身边坐的是昨日见过的杨春儿,金恬便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杨富贵近来与县令已经接上头了,只不过县令平时忙,便让女婿周旋,毕竟杨富贵是知府要安排的人,县里官员也不好冷落他的。
今日杨富贵带妹妹来县里既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安排了什么活儿,也想让妹妹见识一下场面,别傻呵呵地想嫁一个泥腿子。昨日杨家虽同意了韦家提亲,可杨富贵偷偷将心里的主意跟父母说了,只要妹妹还没出阁,他就会在县里为妹妹相一相看有没有更好的,若是相到了富贵之家,随时可以退韦家的婚。
杨春儿可不知哥哥这些鬼主意,她以为自己只是跟过来吃好饭的。看到哥哥和殷尚一来一去地喝酒,她浑身不自在,也不敢吃菜,生怕不懂得这里的规矩让殷尚笑话。
殷尚刚才下楼去要酒,杨春儿才喘了几口气,还催哥哥赶紧吃完就走,却被他哥臭骂了一顿,说她不识相。
这会子她瞧见金恬进来还挺高兴的,可这高兴的心情瞬间便消失了,因为她突然想起金芝说的话,金恬是殷尚的弃妇!她都是弃妇了,怎么还跟着殷尚上楼吃饭,并且带着一家子人进来!
☆、走为上策
杨富贵见到金恬的那一刻顿时眼前一亮,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儿才笑眯眯地站起来,客气地与金家姐妹打招呼。
他长着一张大方脸,浓眉大眼,看起来像是踏实稳重的可靠之人,可他一笑起来叫人瞧着觉得带有几分阴险。
金恬躲避杨富贵的眼神离他远远地坐下了,杨富贵正要问她姓名,殷尚却抢先向他介绍,“她是甜娘,我的……下堂之妻,不过再过些日子我还会将她迎进府当妾。”
金恬横了他一眼,“我并没有答应。”
殷尚拿起酒壶为金恬倒上酒,哄道:“乖,别闹,我休你也是无奈之举,县令大人压在我头上我不娶他女儿能成么?其实你屈尊为妾我也不会少你富贵的,今儿个我当你面罚酒一杯算是赔罪如何?”
杨富贵听了这番话后,刚才提起来的劲头瞬间蔫了,之前由于激动变得潮红的脸也随之凉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要做戏的,跟着起哄道:“嫂子,难得殷大人放下身架与你赔罪,你可得给殷大人一个面子,将酒一喝,你就欢欢喜喜跟着殷大人回家去吧。”
大昌与小昌刚才一直低着脑袋夹菜吃,平时他们哪见过这些山珍海味,吃起来完全不顾场面。现在听殷尚与杨富贵这么看得起他们的妹妹,他们颇得意,大昌终于抬起头来催道:“甜娘,快喝了吧,别叫两位大人等。”
小昌也跟着催,“快喝快喝,喝完跟着殷大人回家!”
他们觉得大家都这么劝了,也给足了金恬面子,以为她一定会喝下酒,与殷尚不计前嫌,在旁一直没吭声的杨春儿也以为金恬无力拒绝。毕竟人家男人向你一个女人赔罪本就够不容易的了,人家还是一位官人呢,金恬只不过一个农家女如何担当得起。
只有香娘着急,她这几日感觉到妹妹性情大变,寻思着妹妹可能因被休一事遭受了打击,所以这几日无论做什么事或出什么主意都叫人意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担心妹妹惹恼了两位大人,可她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妇人,又不敢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开口说话,吓得手中的筷子都颤了起来。
金恬却瞥了一眼酒杯,冷声一笑,对殷尚道:“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说罢她又握了握姐姐的手,“姐,你吃菜,没啥好慌的。”
殷尚气得脸色煞白,心想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般不识抬举了。他本意要发火的,可还是憋着火气和颜悦色地说:“甜娘,你不会因我没着急为你寻医问药生气了吧?你可误会了,这两日我虽忙着,但一直惦记着你的事呢,庸医你瞧不上的,妙手名医得费不少精力去外面寻,你别太着急,欲速则不达的。”
其实他这几日除了与杨富贵见面吃饭外,也就是让自己家里的管家问问有没有哪位大夫金恬不认识的,想哄骗金恬可不能让她瞧出破绽,事还没办好,殷尚也没腾出空去金家。
金恬皮笑肉不笑,“我不急,你慢慢找,啥时候为我调理好了身子我再考虑其他之事。”
殷尚神色恍了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坐下来,眼神往金恬身上瞅了瞅,要不是看在金恬愈来愈有风韵的份上,他可真没这个好脾气。也不知为啥,金恬变得这副性情,他倒愈想将她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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