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喜鹊低头啄着糕点的声音。
顾渊沉默两秒,开口道:“你教的?”
他倒是不知道自家这个侍卫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爱好。
呵,挺独特的。
“十一。”他抬眼,语气平淡,“你最近对我很不满吗?”
十一冷汗直流,听完这句话连忙开口解释道:“怎么可能啊大人,就算不满我也不可能教喜鹊这种话啊,最多就是背后……咳咳咳,反正这绝对不是我教的。”
他一副恨不得赌咒发誓的表情。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鸟成精了?自己学的?”
平日里那些鸟雀主要是十一在喂养,其他人伺候不来这群小祖宗,连靠近都很少靠近。
这时要找罪魁祸首,除了自己还真推不出别人来。
正当十一准备绝望地顶下这个黑锅时,眼角瞟到了桌面上的信纸。
“大人。”十一开口道,“一定是那个接头的教的!”
他信誓旦旦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每一只鸟雀都有自己专门的路线,这只喜鹊算是刚上任,目前除了他以外就只接触过时家那个女探子。
他能保证自己绝对没在喜鹊面前说过这话,倒不是说他多有教养,平时不骂人。
主要是他骂的比较脏,白痴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词汇,他归类为骂了也是浪费口水的范畴之中。
显然,除了他就是剩下那个女探子了。
“是吗?”顾渊停顿两秒。
“这次任务结束后把她调回来。”他放下茶杯,“我们这位很有能力的新人似乎对自己目前的任务不太满意。”
“到时候带她来见我。”
十一点头应下,略微松了口气,还好大人没对他发难,至于到时候新来的会不会被大人针对……
他有些心虚,没事,他会补偿她的!
“另外,以后不要再让这只鸟送信了。”顾渊可不想以后会收到因为送信鸟学人说话,而把秘文泄露的消息,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你自己把养的那些鸟都筛选一遍,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十一单膝跪地,“属下这就去。”
房间再次空荡下来,顾渊拿起信纸,看着上面关于时宁的信息。
“和云家大小姐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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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难受地摸了摸鼻子,“谁念叨我呢?”
她正坐在马车内,撩起车窗上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卖的东西花样挺多,时宁饶有兴致地看过好些卖手工制品的小摊子,在马车快要走过街边的一座酒楼时,她出声让车夫把车停了下来。
“就停在这吧。”
绿芽扶着时宁下车,时宁打量着四周——她还没来过这条街呢。
木质结构搭建而成的三层酒楼就在自己身旁,时宁几乎能闻到酒楼里飘出的香气,不过她此行并不是为了出门吃饭,打量了几眼后便向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明儿就是诗会开始的日子,而在这之前,女主有过一次奇遇。
一位老人在街边摆摊卖些杂物,其中有几本破败不堪的旧书,女主路过,随意翻了翻,没想到其中一本旧书里记录着几张药方,而正是那张药方,在后面男主被困城中,感染疫病时,救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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