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冷静,冯京莲淡淡挑起眉,“所以呢?你想说不知者无罪?要不然等到她生了孩子以后再杀她好了。ankanshu”
她怎会变得如此残酷无情?
仲孙袭无力地自问,同时也明白是因为雍震日的离开,带走了她最后一丝的道德界线,才会变得无法无天。以前她做危险的事还会瞻前顾后,现在却是以一种豁出去,不要命的凭感觉在行事。
“我不是这个意——”仲孙袭正要反斥,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冯京莲见他晃了一下,不禁拧起眉心。
“仲孙,你怎么了?”
“不,我没……”他想举起手安抚她,却发现全身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一般,连区区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砰!
颀长的身影在她面前重重地倒了下来。
冯京莲差点以为是他在开玩笑,直到确定他真的爬不起来,才奔到他身旁,脸色发白,焦急地拍打他的脸颊,担心地问:“仲孙、仲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个带着戏谑的嗓音涌了进来。
“会不会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或是吃了不该吃的食物?”
冯京莲墨黑的眼珠子骤然瞠大,眼底盈满杀气,直瞪向来人——符逸琼泛着愉悦的轻笑,慢条斯理地走进来。
“怎么会是你?!”她难掩惊讶。毕竟交代水禺办的事,他从没失手过。
“惊讶?害怕?或者以为我是鬼?”符逸琼轻佻地眨眨眼,随后摆了摆手,“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大概没有比我被水禺一剑刺杀要来得错愕吧。”
“所以水禺确实杀了你?”冯京莲恢复从容镇定,不动声色的开口。
符逸琼在瞬间来到她面前,一把揪着她的衣领,和她眼对着眼,抹去了嘻笑的神情。
“是啊,依照你的命令,他确实杀了我。我真的必须夸奖水禺是个得来不易的人才,他那神准的一刀毙命,若非亲自体验过,还真教人难以想像呢。”
话落,他放开了她,飞快的瞥了她被拉松的领口一眼,继而露出原先的笑容,边替她抚平衣领边说:“其实啊,我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心脏的位置和别人不一样,稍微往右边偏了点,以至于水禺的一刀毙命在我身上起不了作用。啊,不过当时看着那一刀没入自己胸膛的瞬间,确实令我从头冷到脚,而且元气大伤呢!”
冯京莲臂弯里抱着昏迷的仲孙袭,全神贯注的戒备这个应该死却没死成的男人。
他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除了那些和她特别有交情的人之外,在朝中没人知道这处偏僻不起眼的宅邸是她的别业。
“你对仲孙做了什么?”听见仲孙袭沉重的呼吸声,她警觉到情况不妙。
“也没什么,只是在他喝的水里掺了一点点毒物。”符逸琼耸耸肩,笑得好抱歉。
“你想报复我,为何动他?”他故意不说出是什么毒,就是要让她没机会救仲孙袭!感觉怀里的身躯颤抖着,冯京莲暗忖,可还没想到该如何带着仲孙袭从符逸琼面前离开。
当初会提拔他成为凤翔府尹,除了一来好办事,二来也是看中他身手不凡,是和仲孙袭以及水禺相比几乎平分秋色的狠角色。若非是利用他对自己的信任才杀得了他,怎知他竞命大没死,如今大概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尤其是现在水禺不在她身边,仲孙袭也不能动的情况。
“不愧为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冯大人,即使知道在下的意图,仍然不为所动,佩服佩服。”符逸琼百般嘲弄地拊掌笑道,“就是因为要对付的是你,我才只对他下毒。”
“什么意思?”她继续问,想拖延时间等水禺回来。
如果水禺和仲孙袭联手绝对能打得过符逸琼,就算只有一个人,至少能和符逸琼势均力敌,可是现在也只能等水禺回来拖住符逸琼,好让她把昏迷的仲孙袭抬出去了。
早知道不该为了掩人耳目,只让仲孙袭和水禺负责守卫这幢别业,应该多安排一些人的!
“嗯……这么说好了,我换了主子。”符逸琼好整以暇地环起双臂,似乎不在意她明显地拖时间。“他需要的是留活口,而我个人呢,和他达成一个小小的协议,便是至少让我砍你一刀。”
冯京莲眯起眼,双手紧紧抱着仲孙袭。
“等这刀,我可等了快四年的时间,真的是很不耐烦了啊!”每当想起是如何被信任的人背叛,他便在心里狠狠嘲笑自己的愚蠢。等待复仇的时间因此更为煎熬。
“也可以说是拜你之赐,我现在根本就无法相信任何人。”符逸琼慢吞吞地抽出佩刀,刀尖指向她,“现在,站起来,如果你不希望我砍到他的话。”
“至少让我把他移到旁边。”她要求道。
符逸琼多看了她一眼,“最好别耍花招,我会一直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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