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胆妄为地抬起小腿,穿到人鱼两条肌理修棱的长腿之间,还转了转膝盖,往上一顶。
郁沉一把捏住那只腿弯,借机往自己胸膛一带,让小鸟翅膀张开扑个满怀。
白翎毫不客气抓了他腰间的布:“您再这样,我就扯了您的遮羞布。”
郁沉的声音低坠入他耳廓:“我从来不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
白翎果然一松手,脸颊滚烫地让开了。
可恶,狡猾的老东西,言里言外都是陷阱!
白翎瞄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差十分钟。
他掐了掐手心,语调尽量正常地问:“您能走出这间屋子吗?”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想请您看烟花——”
白翎换了一种更正式的语气,直视郁
沉的眸子,毅然邀请道:“共享胜利的果实。”
郁沉没来得及问他是怎样的胜利。
他的小鸟已经牵住他的手,带着他这个盲然的瞎老头,穿过铁栏荆棘,穿过矮小边门,来到外面。
似乎有了这只细瘦的手,茫茫黑暗的前路,也变得比原来好走得多。
郁沉无数次想过自己走出皇宫塔的一天。
或许是长袍曳地,又或者尸体横陈。但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会被一只小鸟的翅膀尖戳着,半身赤裸地走出来。
绵绵细雪透过脚趾缝隙,底层的空气冷冽而混浊。
郁沉不禁深深呼吸,莫名有种脚踏实地,灵魂归位的感觉。
“屋顶上视野应该不错。”
白翎说,“我牵着您爬上去。”
三分钟后,两人爬上满是落雪的屋顶,随意扫了扫积雪。
可这处屋顶也有腐朽的瓦片,白翎不小心踩塌一块,差点陷进去,郁沉耳疾手快,顺着风声把他捞回来。
脚下一晃,两人滚落在碎瓦片里。
白翎吹了吹粘在自己唇上的金发,骑在郁沉身上支起上半身。
他俯视了一会那张雍容俊雅的脸,忽然抬起手,认真拂去金发沾到的雪,好像在擦拭一样旧物。
郁沉低笑着,握了他的手,搓搓上面持枪磨出的茧子,同他一起坐起来。
白翎把鼻尖埋进围巾里,睫毛颤了颤,却盯着他泛青的锁骨。
赤裸的陛下,和被温暖包裹的我。
白翎咬着围巾一角,默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郁沉肩膀上,然后掀开暖和的羽绒服,迅速钻到他怀里,仰躺着凝视他线条明晰的下颌线。
这样就好了。
他知道人鱼是深海动物,不怕冷。
但人鱼说了,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郁沉没有拒绝,只是收紧手臂,将白翎搂得更近。
小鸟的身上有硝烟弥漫,也有混杂≈ha信息素。
不过他闻得出来,那些信息素分子多为愤怒和惊恐,想必是比赛留下的痕迹。
除此之外,还有一抹淡淡酸甜。
郁沉不由自主压低鼻息,却突然被塞了什么到怀里。
白翎声音有点闷:“蛋糕,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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