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琳几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见林瑄禾往里冲,他们也跟着跑进去。
木门之内,是杂草丛生的院落,秋风吹过后,杂草枯黄,软软地塌在地上。
农具也没好好地收起来,反而扔了一院子,刚洗好的衣服随便搭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皱皱巴巴的,像是块废布。
屋内还有恶臭的气息传来,田琳捂住鼻子,心说村支书说的没错。
这胡艳果然是好吃懒做的。
田琳拨开衣服,跟上林瑄禾。
恶臭的来源是屋内的一桶垃圾,除了洗漱用的脏水外,里面还有些不方便说的东西。
就连村支书都有些许尴尬,他上前把脏桶拎走,赔笑道:“见笑了见笑了,胡艳可能是身子不太爽,还没去倒泔水,我这就去倒了。”
田琳睨了眼泔水桶,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荡起的水波左右晃动。
田琳没多想。
不远处的林瑄禾已经走到胡艳睡觉的大屋,她就站在门前没动。
田琳刚想走过去,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村支书就站在木门后,连滚带爬的往院子里爬。
林瑄禾回头看去,大概知道村支书是看到什么了。
田琳不知道,她走过去,将村支书扶起来,然后来到门外。
泔水一般都倒在门前的水沟里,黑色的桶倒在不远处,泔水渗透下去,只有一些杂物还留在表面。
杂物大多是些食物残渣,只有一样,最引人注目。
田琳定睛看去,饶是她已经见过许多案发现场,眼下还是有些反胃。
水沟里是一张嘴,人嘴。
而且只有嘴。
田琳心慌地看向林瑄禾。
她也说不清楚原因,大概是林瑄禾虽然年纪小,但一向冷静,所以她下意识地依赖她。
“这……好像不太对劲。”
林瑄禾走出来,看了眼水沟里大家都不敢瞧的东西,她戴好手套,在不破坏现场的前提下,简单检查了一番。然后又取出两块木板,将那东西前后挡住,以免谁家冲了水下来,会将它冲跑。
虽然几率不太大,但还是小心为妙。
全程,林瑄禾镇定自若,甚至还伸手戳了戳下唇。
村支书贴着墙狂呕,看林瑄禾的目光都变得尊敬了。
就连田琳几个好警员,也不得不在心里叹服——林瑄禾天生就是做警员的料子。
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不太常见。
看尸体不要紧,单独看上下唇……很要紧。
林瑄禾处理好,才说:“田琳姐,得让刘法医和李哥过来了,还得麻烦村支书去辨认一下,看看屋里的人是不是胡艳。”
“屋里有人,死了?”田琳心有余悸地瞟了眼水沟,“是她的吗?”
林瑄禾点头,“屋里的尸体被破坏的比较严重,的确没有上下唇。但是辨尸是必须的,村支书,麻烦您了。”
村支书虽然害怕,但很有觉悟,“我去看,我去看,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你一个小姑娘都不害怕,我能害怕吗?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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