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挺着背十足的架势:“确实也该好好关心,本也是自家姐妹。”
“那老奴斗胆问一句,大小姐这次……是怎么回事?”江嬷嬷询问。
赵氏咳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就是那范家薄待了云舒,害她小产了,唉,身子亏得厉害。”
江嬷嬷一脸同情地哦了一声,心想这也不算多严重啊,不过是个小产,还好意思大晚上地来叨扰少夫人?
赵氏缓了口气:“一会儿到了范家,你也得把安昌侯府的气势拿出来,切莫让我们赵家的姑娘在外受了委屈才是。”
江嬷嬷面上应声,心里冷笑一声,实在没当一回事。
是啊,她就是应着少夫人的吩咐来看看热闹的,管她赵云舒是死是活,都有何关系呢?
她好的时候,尽给少夫人挑事。倒下了倒还好些。
马车一路踢踢踏踏前行了许久。
这城郊也确实远了些,道路越来越偏,竟是连几处烛光油灯都瞧不见了。
赵氏坐久了腰痛,拿了软垫靠着,再让婢女给她捏腿。而下座的江嬷嬷只能凭借着一腔好奇心来硬撑着。
她往日跟着少夫人出行,哪里受过这苦头啊。
少夫人会让她和白芍垫着软垫,还让她们把果子茶水拿出来吃喝,对她们体贴着呢。
而且气氛也活跃,大家讲讲笑话时间也过得很快,哪像现在这样,真是如坐针毡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马车停下,赵氏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因为那范家院里,正传来呜呜的哭声。
赵氏身旁的婢女一听:“夫人,是我们大小姐的声音。”
赵氏急了,搀扶着婢女的手就往范家院里走,一进门口就唤:“舒姐儿,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兰芝急急出来迎:“夫人你来了?太好了,咱们大小姐哭了好久了,你快去劝劝吧。”
“到底怎么回事?好生生的怎会小产?”赵氏声音高了许多:“有没有去请大夫,还有,范以安呢?他母亲呢,为何不出来说话?”
这么多问题,兰芝一时间也不知道回答哪一个,正慌乱着,范以安走出了房间。
“岳母,云舒她是走得太急,不小心摔倒了。已经请过大夫了,血也止住了,我母亲犯了胃痛的老毛病,我刚刚让她去睡下了。”范以安一脸愧疚:“是我未能照顾好她,请岳母责罚。”
赵氏瞪他一眼:“你确实该罚,若是时常回来,怎会照顾不好人?人呢,带我进去看看。”
一进内室,就见赵云舒倚在床上,头裹着白帕,盖着棉被,双眼红肿得跟两个核桃似的。
赵氏一见心疼极了,上前就拉着她的手:“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赵云舒用红肿的眼睛死死看着范以安:“夫君,你竟不肯跟母亲说实话吗?”
“云舒……”
赵云舒打断他的话,大声喊了起来:“母亲,我之所以摔倒,是因为赵云禾那陪嫁的贱婢往地上泼了污水,她就是故意要害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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