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吓得意识还在墨镯中的凌舒黎一个机灵,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正太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小正太双手捧着下巴,大眼睛在她身上四处观察,除了一身白色的纱布之外就只剩下星星点点的血花,“小婶婶,你好些了没有,我是阿俊,七爷说,以后就让我陪着你。”对不起啦!小婶婶,叔叔们说了,不能暴露自己的姓,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小名。
凌舒黎眼角抽了抽:小婶婶是几个意思,我看起来有这么老?
不过她现在是伤患,又在别人的地盘,暂且不跟他计较这个小婶婶的称呼,以后再掰正就行。
还有这小孩怎么看都不简单,光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就能看得出来对方铁定是个贵人,因为平庸之辈不可能拥有这样的颜值,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背景有多雄厚了。
她咳嗽两声,“好多了,谢谢阿俊关心,以后请多多关照。”优美的声音从满身是伤的她口中发出。
阿俊笑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小婶婶,你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好听声音了,我跟你说,那帮大老爷们的嗓门大到这个山头吼一声几个山头之外都能听得见,睡个觉都不得安稳,现在好了,小婶婶你来了,我的耳朵终于能得到救赎了。”
凌舒黎被小正太的可爱迷到了,但她始终保值着冷静,没有动手去撸对方,因为她相信,越可爱的外表越危险,因为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笑面虎。
她又咳嗽了两声,“咳,阿俊,这里是哪?”双眼打量着有些陈旧的木屋,木屋很小,一张床,一个桌,剩下的什么也没有,跟贫民窟没有区别。
阿俊也跟着她看的地方看去,“封心崖底,他们管这里叫牢笼。”说这句话的时候,小正太眉头都是皱着的。
凌舒黎心惊了一下,“牢笼?”这小正太怎么看也是贵人之像,怎么会被人困在这?
“是啊!说多了都是泪,小婶婶,你以后就知道啦!你好好养伤,七爷的药这么好,过两天小婶婶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看看呀!”说完之后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跟她道了别。
凌舒黎看着他离去的小背影捏了捏拳头:果然是危险人物,这才多大,竟然知道卖关子,还有,牢笼又是几个意思?
想要凝聚精神力去查看,却发现精神力竟然凝聚不起来,之前虽说弱了点,但却没有出现凝聚不起来的情况,她将这个现象归于自己伤势太重之上。
这下她是真的抓心挠肺了,她现在除了治愈能力外,其他一无所长,在这个不知是狼窝还是虎穴的地方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她偷偷的催动治愈异能,刚刚那小屁孩说了,那什么七爷的药效很好,不出两天她就能活蹦乱跳,那他比预计的好的快一点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想出去看看,更想搞清楚那小屁孩说的牢笼是什么意思。
小正太一出这个木屋就坐着他的契约兽老白往另外一个山头去了,整座山头只有山顶的一座木屋。
还没靠近,小正太就朝着亮着灯的窗口背影喊,“六叔,我回来啦!”
窗户里的人抬头看向他,冷冽的嘴勾了勾,“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跑,你不怕你二叔揪耳朵?”
一下来就坐在窗上,大眼睛亮晶晶的回答男子,“二叔在闭关,才没空管我,六叔,我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就是我今天捡回来的小婶婶,她的声音超级好听,真的。”
男子捏了捏小正太的脸,“哦~,是怎样好听的声音把我小侄子迷晕了头?”
“总之很好听,就是那个脸有点惨不忍睹。”小正太掰着手指,“我有三个叔叔,七爷说,她和几个叔叔中的其中一个有缘分,也不知道和哪个叔叔。”
“二叔达奚煜,修为高深又冷酷无情,还是个面瘫,如此柔弱的小婶婶受不了他那暴力的手段,不合适,不合适。”
“三叔达奚翎,是笑面虎,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毒师,一言不合就给人下毒,小婶婶没两天就被毒的翘了辫子,更加不合适。”
“六叔……”抬头看了眼男子,咽了咽口水,咧着小米牙一笑,“呵呵~”
男子擦拭着自己的佩剑,面无表情,“继续说下去。”
小正太瘪了瘪嘴,“你保证不打我,我就说。”内心哀嚎,为什么他的叔叔们都是冷血无情的面瘫男,宝宝真是太可怜了。
男子看他这小可怜的表情收起了佩剑,“你说。”
小正太见他收了起来,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六叔达奚津,能文能武,才貌双全,自然比另外两个叔叔好上许多,就是不知道六叔和小婶婶的缘分是不是像七爷说的那样了。”
男子笑了,“我达奚皇族的男子个个都冷静强大,为什么大哥就生了你这么个顽皮?”
“六叔,话不能这么说,达奚皇族有你们这些面瘫就够了,我达奚俊要做独一无二的自由鸟,我可不想出了这个牢笼又进另一个牢笼,皇族的兴衰就交给你们了。”
达奚津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会了,出了这个牢笼之后六叔绝对不会让你进另一个牢笼。”这里已经限制他这么多年,虽然地段够广,但到底是在牢笼之中,连外面是什么样都没见过。
被困在此处八年多,他知道小家伙有多向往自由,每每看到他坐在湖边出神,作为叔叔的他们却无能为力,心中悔恨却无可奈何。
八年前,如果他们没有受困,小家伙此刻应该是皇族长孙,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是跟他们被困在这掰着手指头度日。
小家伙挠了挠脑袋,“六叔,咱们不说这些事了,二叔这次闭关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出关,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你二叔可是我们中最强大的存在,又在这个牢笼内,整个牢笼内部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你二叔不可能出意外。”二哥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出意外。
“那就好,六叔,天色不早了,我先休息了,你那佩剑也别擦了,都能清晰的印出的人影了还擦。”打着哈欠进了卧房,奔波了一天,累的他倒头就睡。
达奚津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佩剑又擦了起来:怎么可能不擦,他可是要用这把佩剑收敌人的头颅的。
夜色很美,虫鸣如同催眠曲一般将每个人都哄入了梦乡,唯独最远的山洞里人还在奋力修炼,在这样安静祥和的夜晚里,显得特别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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