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淡淡的应,跟昨夜判若两人。遂向玲儿,说:“玲儿,你收拾一下行李,只要几套衣衫和我平常读写的书籍就可以了。”
“是,郡主。”玲儿只得遵命。
“为什么突然这样……”他急问。
“我说了,只要是三个人,就会有没完没了的扰攘。而我,不想在这样的扰攘中度过。”她冷而静,脸上有着决然。
“可是,昨晚你还很……”他一时连续不起来。
“那是我们最后的一次。”
“什么?!”他怔惊,一阵茫然。怪不得昨夜她那样的主动与妩媚,原来,她早已去意已定!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个男人只足够对一个女人负责!”她重复许久之前说过的话,心也在蹙。
“难道,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他心痛,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更紧了。
“有。”她腰身挺直,两眼漠漠的看着前方,没有焦点。
“是什么?”他一喜,满脸的希望。
“休离。”她简洁而明了:“你可以给我一纸休书。”
他失望的全身一颓,不觉松了握着的手。
“那你住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他现在只能问这个了。
“不长,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了。”到她死的那一天,她就会回来了。而那一天,并不远。
他心有了少许的安慰,说:
“那我向朝廷报假,送你去。”
“不必了。”她一口拒绝:“有玲儿和无心陪护,我会安好到达的。”
“那我……”他很是难过,又不舍。
“额驸也不必来看我,要回来我自是会回来的,”她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清静一下,如果你来,我会走到更远,直至你找不到我,又或是,我给你一封休书……”尽管心在泣血,她说着最狠最残忍的话:“你知道的,我说得出做得到……”
纳喇晞蹙着眉,心拧得脸色苍白。她竟连去看她的机会也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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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玲儿与容妈也不胜唏嘘难过。
“怀恪……”他轻轻叫她,声线苦涩,目光绞痛。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说:
“我会好好的。当我回来的时候,自会给你一个很好的答复。那时,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好。”他应,轻轻的将她扣入怀,吻上她的唇,也不顾玲儿和容妈在。
她没有抗拒,轻轻回应他几许。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个吻。
下次再见,她将会是一具尸体。
巳时。
府门前停备了一辆马车。
送行的只有纳喇晞和容妈,显得很是凄清。
惹书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她怕回了头,决绝成了犹豫。
“玲儿,好好照顾郡主。”纳喇晞叫住她,嘱咐着:“山庄那边比京城这冷,你要时刻记住提醒她多添衣裳。”
“玲儿知道了,额驸。”玲儿答,心里很是难过。
“平常心思要细密些,处处照顾好,知道吗?”容妈也不忘叮嘱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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