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施晚意眼一转,笑意变浓,转身进宅子里,就直奔她的书房,正儿八经地给姜屿写了一封“报信儿”的信。
她可乖巧了。
然而姜屿收到信,却是无奈地按了按额头,丝毫没有体会到她的乖巧。
他也有几日没见到施晚意,便踏着月色,出现在施晚意花园的水榭中。
等着施晚意来与他相会的功夫,姜屿从袖中取出几样东西,放置在方几上。
而后,他安然地望着水面上的月影,没有一丝等待的急躁。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偶尔还掺杂着清脆的碰撞声,姜屿方才侧头,望向声音来处。
施晚意一手提着两壶酒,一手拎着个食盒。
水榭的白纱飞扬而起,清逸的郎君与她对视,施晚意被美色迷心迷眼,又忍不住冒出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忍俊不禁地举起酒壶,冲他摆了摆手。
她惯常是这样明快的模样,姜屿嘴角笑意更显,起身出了水榭,欲接过来。
施晚意摇头,下巴冲水榭抬了抬,毫不客气地支使人,“姜大人,将那些白纱挽起来呗,大半夜的,有点儿阴森。”
姜屿仍旧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和酒,一身正气道:“本官阳气重,镇得住。”
施晚意挑眉,跟在他后头,踩着他的影子戏谑道:“我怎么觉得,方才瞧见艳鬼了呢?”
“艳鬼”姜屿并不接她的玩笑,放下食盒,没有立即取出来,而是转身正色道:“坐下。”
施晚意顺着他的话,乖乖坐在软垫上,兴趣盎然地等姜大人“指教”。
姜屿瞧一眼她的衣衫,不单薄,便去挽纱幔,晾着她。
施晚意手肘支在方几上,托着下巴,视线划过姜大人的劲瘦的腰身,又想起他穿军服的样子。
目光过于专注、火热,姜屿根本无法忽视。
但他仍若未觉一般,只不经意似的侧身,露出他的手,慢条斯理地挽纱幔系绳结。
修长的手指自上而下地划过白纱,像是抚过不存在的腰,又优雅地捏着细绳,缓慢而撩人地打结,系上。
施晚意下意识想到那次姜屿为她系香包,不自觉地绷紧腰,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双修长的手。
这哪里是挽纱,分明是撩拨。
施晚意眼里的馋极明显。
姜屿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转移,挽好所有的纱幔,便垂下手,宽袖垂落,瞬间遮住了手。
施晚意眼巴巴地盯着他的身影走近,想着他们如今这样的关系,摸摸手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便挨挨蹭蹭地靠过去,打算揩几分油。
然姜屿目光疏淡,声音清冽道:“坐好。”
不准她触碰他。
施晚意:“……”
美色当前,她当然不可能听话,还要过去歪缠。
姜屿食指点在她额头上,一丝不苟,不容她耍赖,“不准。”
“吝啬。”
施晚意瞧他打定主意不让她近身,便嘟囔着坐回去,这才注意到桌上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这是什么?”
姜屿瞥了一眼,没与她说明,反而问着与他严肃神情截然相反的话:“想摸?”
施晚意眼一亮,“准我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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