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使坏,也不会让陆家的纷扰影响她的情绪。
陆家是陆家,她是她,一座宅子,两样人。
之后的日子,陆家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涌动。
陆芮在东院累得小脸蜡黄,一时半会儿脱不得身。
三郎陆代和妻子戚春竹关系有些僵,戚春竹忙着和他缓和,顾不上陆芮。
二郎陆仲的差事落实,吏部任命下来,已经在着手准备调任。
二房夫妻俩心情颇好。
陆侍郎近来则是在差事上有些不顺,更无暇顾及府里。
施晚意整日里就折腾陆姝玩儿,偶尔也会出门,和书生约着见个面。
她惦记姜屿的色,却不走寻常路,尝到了些偷偷摸摸的刺激,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
这一次,两人约在永安坊,还是当初送灯笼的街上。
不过姜屿这次没卖灯笼,而是装模作样地摆了一个字画摊,若是有人过来请他代笔写信,他也不拒绝。
二月底的京城,春乍暖,行人衣衫渐薄。
姜屿稍作遮掩,五官变了些许,但气质实在优越,只是一袭长衫,随意地坐在长桌后,洒然自在的仿若不是烟火街道,而是在家中书房一般。
格格不入,又十分相融。
施晚意坐在马车里,含笑瞧了一会儿,方才下马车,走向他。
姜屿抬眼,温和有礼地问:“这位娘子,可是要买字画?”
施晚意认认真真地看起他身后悬挂的字画,询问:“我不懂字画,只瞧着好,郎君可有推荐?”
姜屿并未从身后取字画,而是从桌下拿出一个卷轴,当着她的面展开。
那是一篇赋,文采斐然,最重要的是,夸施晚意“朗若晴空,莹莹姝色”。
施晚意极力控制,也抿不住嘴角的笑。
姜屿眸光深邃而温柔,询问:“娘子可喜欢?”
施晚意矜持地点点头,“就这个吧。”
姜屿便重新卷起那幅字,递向她。
施晚意伸手接过,手刻意没握卷轴空荡的另一端,而是偏上,指腹擦过他的手背,握住,缓缓抽离。
姜屿微一挑眉,手背上滑腻的触感尚在,松手的一瞬,忽然捏了捏她的指尖。
像是不舍、流连……
施晚意停滞,抬眼望向姜屿。
随即两人又不动声色地分开。
可各自心里,都泛起痒来。
刺激是刺激,实在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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