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点让它们□□了,”许怀谦看着帐篷里有几头格格不入的牛说道,“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牛适不适合在盛北养殖,要是不适合的话,这些牛很有可能活不过明年夏天。”
别的牛许怀谦清楚,但他知道,那几只牦牛肯定是活不过夏天的。
没办法,高原产物,天生就不适合在内地生存,这里是冬天还好,到了明年夏天一准热死。
“我去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懂这一方面的人才。”许怀谦想了想,他也不会给牛配种,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才行。
灾区这么多人呢,肯定有人以前懂这方面的事,慢慢询问,总能找到会的。
看着许怀谦忙里忙外地到处找会帮牛□□的人,陈烈酒摸着肚子抿了一下唇,自己的崽都没有□□成功,对给牛□□下崽的事,倒是积极得很。
不怪陈烈酒怨念这么深,距离上次潮热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找大夫把了脉,大夫也是说没有,看来这次潮热又没有怀上。
错过等一年,再想怀孕只得等明年的潮热了,对此陈烈酒郁闷得很,他怎么就怀不上呢?!
明明大夫都说他的身体很健康,潮热也很规律,是最容易受孕的体质。
结果还不如盛云锦,人家还不是正常的潮热都怀上了,还生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崽,就他这么多年,连个动静都没有。
许怀谦找人在灾民里到处打听,没过多久还真找到两个会给牛配种的人,都是以前的牛贩子,因为水灾,牛不是被水给冲走了,就是给溺死了,他们也失业了。
现在能够帮许怀谦养牛,两人别提有多高兴了:“许大人放心,最多明年开春,我们一定让许大人这一批牛中的母牛都怀上。”
“注意一下,我要知道它们生下来的牛犊都是跟什么牛□□出来的,要是干得好,分你们一两头牛也不是什么难事。”许怀谦知识面也不是那么广,来到这个时代,对现代的好多知识都模糊了。
只记得好像黄牛和牦牛杂交可以得到一种犏牛,这种牛不仅比黄牛的力气大,也更容易驯服,还能在平原生活,可以说是集黄牛、牦牛的优点为一身。
不过,记忆太模糊了,许怀谦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对的,只能让两个牛贩子实验着来。
“好好好。”这点小事对两个牛贩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两人一口应下,照顾他们“失而复得”的牛去了。
许大人可是说了,只要他们照顾得好,就能分到一两头牛,只要他们有了牛,不管这牛是公牛还是母牛,他们就有法子慢慢恢复以前的家业,这生活有了奔头,干什么都有劲了。
许怀谦见他们干得还挺认真负责,也就没有去管他们了,转而和陈烈酒忙碌起这羊毛作坊的事来了。
由于陈金虎可是带了几十车的羊毛过来,许怀谦也不客气,直接给整个灾区每个帐篷都发了一袋羊毛。
让他们没事的时候,就在帐篷里洗羊毛挑羊毛梳羊毛,没有铁梳就用木梳等一切能够用到的梳子,最后加捻没有那么多纺织机,就用手捻。
劳动人民的智慧无穷大。
他们在筷子上串两三枚铜钱,做成一个捻杆,然后一手将羊毛撕开搓成条缠绕上面,转动捻杆,待捻杆自己转起来后,就可以扯着羊毛慢慢撕,不一会儿捻杆上就有成型的羊毛线了。
这种方法不仅仅适用于羊毛,棉花、丝线、别的其他动物毛都可以。
许怀谦和陈烈酒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加工方法,两人稀奇得不得了,在会捻线的妇人帐篷里待了好久,什么也不干,就看她们捻线了。
“大人,你看这样行吗?”被这对夫夫目不转睛地盯着,妇人压力也大,一团羊毛叫她没一会儿就给捻成线了,从捻杆上取下来毛线团双手递给许怀谦看。
“行啊。”许怀谦看着直接就是一团的毛线的线团颔首,“怎么不行。”
“以后每个帐篷只要出一团这样的毛线,”许怀谦拿着她们给他的毛线团,报了一个数,“一斤五十文。”
“五十文?!”帐篷里的妇人被这个价格给吸引到了,价格这么高?
要知道,把羊毛做成毛线麻烦是麻烦了些,可他们这一个帐篷的人,每个人都出一份力的话,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就能把一麻袋羊毛给纺成线。
一麻袋羊毛至少都有二十斤,洗去杂物再挑挑拣拣下来,纺成线大概还有个十二三斤的样子,再不济,二十斤羊毛纺成十斤羊毛线是有的。
这样算来,她们一个帐篷十来天的工夫就能纺出五百文钱来,一个月就是一两五百文钱,没准二两银子都有。
她们一个帐篷住二十人,按照最少的算,一个月都有两百文至三百文的工钱了。
一月三百文这个工钱,搁在她们盛北没有被淹没以前,只有那种纺织作坊里的工人能够拿到。
平时去给当下人,接些洗洗缝补之类的活,也就只有一两百文左右,天寒地冻的,做那些拆拆洗洗的活计,哪有她们窝在帐篷里挑羊毛捻
毛线来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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