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是嫡女,若为庶出,倒也罢了。韦家的嫡女做人妾室,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为父思量着,你且去与你婆母和老夫人商议,这段日子你姐姐留在娘家学规矩,待老夫人和夫人先前之气消解了,还是尽量劝说老夫人,让你姐姐入侯府为平妻。”
韦映璇仿佛第一天认识韦谦似的,定定看了他好半天。
她以为父亲在韦映雪婚事上定会宁折不弯,宁肯让韦映雪留在家中,也断然不会乞求宋家,没想到,她对父亲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原来他的古板也分情况。
她唇角微扯,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揶揄,“父亲方才不是还说要亲自去侯府见老夫人么?此事父亲大可以自己去谈,女儿人微言轻,恐怕做不得老夫人的主。”
韦谦脸色难看极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商讨的,为父丢不起这个人!”
他这一辈子传道授业,从来只有他振振有词斥责旁人行为不端,何时被人训得哑口无言过。
映雪不守妇德尚且算是后宅家事,他不怕老夫人因此事说道,左右都是内宅事。
可牵扯到西府和兰太医便不是家事,他已写了信赔罪,便不愿再亲自上门去为此事君子折腰。
“女儿有个疑惑。”韦映璇似嘲非嘲地道:“于父亲而言,脸面比您挂在嘴边一辈子的纲常礼数还要重要么?父亲饱读诗书,当知‘德不配位’四字,姐姐不配为平妻,父亲却为了韦家的脸面,欲让女儿去做说客,日后父亲再以书本上的道理纲常教育学生时可会心生不自在?”
“啪!”
韦谦重重拍了书案。
“你太放肆了!为父如何行事,不需要你评判!”
“你莫要以为你是无辜的,你姐姐在侯府行事如此不堪,你作为主母,却未尽劝谏之责,才让韦家蒙羞,你姐姐有错在先,你亦犯错在后!”
韦映璇面色冷淡地反问他:“父亲如此说,莫不是还要责罚我?”
出嫁从夫,一般不是犯了天大的过错,出嫁女回娘家是不受责罚的。
韦谦脸色一沉,从书案后站起,“你今日几次顶撞为父,是觉得我不敢惩戒你吗?”
“自然不是,父亲向来说一不二,有何不敢的?女儿只不过想提醒父亲别做徒劳之举,姐姐在侯府已失了人心,她的后路只有两条,要么远远的送去外宅过活,要么入侯府做妾。”
韦谦眉头紧锁,忍着怒火与她晓之以理:“毕竟是你亲姐姐,她若为平妻,你的外甥便是嫡子,你自己未能生育一儿半女,就莫要为了争风吃醋不顾大局!”
好一个大局。
韦映璇忽而觉得可笑,她冷笑着发问:“峰哥儿不过一奸生子,做庶子已是天大的恩赐,父亲难道还想让他越过远哥儿去?”
说到此,她心中忽生寒意。
上辈子峰哥儿袭爵,看来还有父亲的一份期望,说不定还有他一份实实在在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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