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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山抬眼,冲他扯了下嘴角,“你最好多学点,少像你妈妈会更好。”
一股无名火冲上胸口,蔓延发酵。周砥眯了眯眼,恨意毫不隐藏。周启山泰然坐在老板椅上,松散得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对峙片刻,周砥忽然弯了弯唇,笑容诡异,“十五岁那年因为找不到东西我去翻家里的监控。”
他垂着眼眸,哑着声音笑出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笑意在唇边凝固,周启山慢慢靠向椅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良久,冷冷喊了他一句:“周砥。”
他们是父子,无论周砥多么厌恶这层关系都改变不了血缘上的联系。忍了这么多年,如今看见周启山难看的脸色,他终于觉得自己赢了一次。
可是又怎么样呢,他母亲已经输得尸骨无存,连自尊都被碾压烂了。
“少搞几次吧,”周砥站直身体,眼里是恶意的嘲弄和不屑,他能想象得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丑陋,可报复的因子在身体里乱闯,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快感,“十分钟都撑不下来,真够丢人的。”
从酒店出来时已经将近九点,周砥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温柔地揉了揉夏知渺头发,说带她去吃饭。
他们在大排档找了一家烧烤店,点了些串和几瓶啤酒,边吃边聊。
周砥说合作谈得很成功,后面可能要忙上好一阵子。夏知渺点点头,看他又把杯倒满,不知在想什么。
“别担心,我不喝醉。”
“没担心。”她涮了一只空杯,弯了弯嘴角,“看你喝那么香,我也想来点。”
周砥心里清楚她是有意在陪自己发泄。一直以来夏知渺都对他非常纵容。小时候他偷着去网吧,逃课都是她帮忙打掩护,后来东窗事发就傻乎乎的一起承担。也是为此,他少挨了好几顿打。
现在她举着酒杯,一双眼弯成了新月。明明担心得要命,却因为他不说,就忍着不去问。
可她大概不知道,有些事即便带到土里,他也不想告诉她一个字。她要干干净净的,不被那些腌臜事污染,也不要被他弄脏。
她的目光太清澈,让他打心里生出一丝狼狈。周砥转开脸,给她倒满酒,揶揄到:“喝多了我可不管你啊。”
“切,醉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夏知渺端着酒杯撞上他的,仰起头一股脑喝完,然后抹抹嘴,挑衅地看他一眼。
周砥轻笑一声,压在胸口的郁结不知怎么就散开了,弯着嘴角喝掉杯里的酒。
平城的夜晚宁静而华丽,街边霓虹闪耀,江面上倒映着万家灯火。风从车窗涌进来,裹挟着初夏的躁动。
周砥喝醉了。倒不是夏知渺有这个能耐灌他,只是心里有事更容易醉。
代驾把车停在前院后离开,夏知渺付完钱扶着周砥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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