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浓痰,那王银川虽是忙抬起脸,没有叫吐在脸上,却正正地唾在了脖子上,只觉得又热又腥,粘滑似胶。
王银川只觉得心里一恶心,真差一点要吐了出来。当时不由大怒,呛一声,拔出了腰刀,厉声道:“你这婆子,怎么可以如此欺人!”
麻婆身子一飘,已站到了他面前,只见她麻脸上红光闪烁,冷笑道:“你想怎么样?
你还敢动家伙么?”
王银川顿时吓得手足发软,当时垂下了刀,叹了一声,纵身上马,只觉得脖颈咽喉处,那口痰粘得别提有多么难受了,只得用衣袖用力擦了下来。
麻婆见状呵呵大笑道:“小子,你给我认乖吧,老娘多多少少还顾全二柳一点面子,要不然就冲你刚才那份德性,早就打发你喂蜂子吃了!”
王银川不由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他知道麻婆所谓的“蜂子”正是她饲养多年的“金河蜂子”,久闻这些小东西最爱嗜人肉,别真叫她给喂了蜂,那可是冤枉透了,这件事自己也只好认倒霉算了。
想到此,化冷笑为苦笑,在马上抱了抱拳道:“老前辈赐教,在下没齿不忘。金砖不厚,玉瓦不薄!”
这“玉瓦不薄”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只听见那麻婆喉中一声咳!
王银川就知道不妙,赶忙掉马就走,紧跟着那麻婆口中“波”的一声,一口浊痰脱口而出,王银川逃开了正面,却是逃不开背面,这一口痰,只听见“叭”的一声,正正地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紧接着那麻婆一声狂笑道:“他娘的,再不走,老娘我用大脚丫子踹你!”
眼看着这群人狼狈而去,麻婆笑得嘴都合不拢。这时那奉命去关水闸的香儿已转回来,见状奇怪地道:“师父,那些个人是干什么的呀!”
麻婆回过身来,笑道:“香儿,你来得正好。你刚才说得不错,落日坪的那批宝物果然出来了,而且一点没有错,是春如水那女人弄走了!”
说到此,这麻婆仰天想了一会儿,点头道:“这是我们一个好机会,妙的是那春如水非要由咱们这杏叶岭过去不可,她要出玉门关,这是必经之地!”
黄衣少女秀眉微拧道:“只是就我们师徒两个,人不太少了点么?”
麻婆嘻嘻笑道:“一点都不少,人多了反而碍事。香儿,你去把我的那金河箩袋拿来,咱们的蜂很久也没有尝过人血了,今天也叫它们打打牙祭!”
黄衣少女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去,须臾,她背来了一个极大的箩筐。
那箩筐很像是一个大蚌壳的形状,只是每一半都有一条皮带,可供人提背之用,箩筐是用极细的金色漆竹编制而成。
黄衣少女背着这“金河箩袋”,还没有走近,已可听得一阵阵吱吱之声,由那大箩筐内传出。
麻婆窦三花见到了这金色箩筐,不由咧开大口笑道:“有了这东西,就是他们有千军万马,也得提着万分小心!”
说罢自黄衣少女身上,把“金河箩袋”接了下来,那箩筐一边,系有一个金漆葫芦,麻婆取下了葫芦,就口灌了一口,忽地打开了箩袋,只听见“嗡”地一声,自筐内,散出了大片金光,刹那之间,当空集成了密密的一片,有如是大片的金色云块一般。
这所谓的“金河蜂子”,每一只都约有手指大小,通体金色,闪闪发光。
最奇的是,在它们条状的躯体两旁,每一边都生有一只极小的三角形翅膀,双翅扇动之声发出一种刺耳的“啧啧”之声。
这群“金河蜂子”,自箩袋内甫一飞出,俱旋风般乱舞,每一只都发出吱吱的呜声,千百齐鸣真有点刺耳欲聋!
奇怪的是它们都似经过麻婆特别的训练,虽是野性猖狂,却没有一只离群远飞,都在当空数丈方圆之内上下飞着。
那麻婆遂把方才由葫芦内含入口中的东西,“噗”的一口喷了出来,化成了大片的红雨,直向着空中的蜂群喷去!
当空的金蜂迎着这片血雨,几个翻扑,已噬食得干干净净,麻婆窦三花发出连声的怪笑,遂一口口的就着葫芦向空中狂喷着。
转瞬之间,已把葫芦内的血汁喷了个干净,那大片的金蜂仍似没有过瘾,又自在空中飞鸣不已。
窦三花忽然咧口发出一阵似哭似笑的怪声,空中金蜂闻声吱吱鸣叫得更厉害,似乎在与麻婆抗命,禁不住麻婆口中的哭笑之声愈来愈大,最后简直有点树倒山塌之势!
在如此的噪声压力之下,空中的金蜂才败下阵来,三三两两的全数都转回到方才的箩筐之内。
窦三花关上箩筐,长长吁了一声道:“妈的,这些小东西越来越不好带了!”
黄衣少女方要答话,忽然“咦”了一声,转身道:“师父,有人来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