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生祠,冯思远可以说是殚精竭力,从没这么认真过,连趁着花石纲捞好处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冯思远请来了省内外,尤其是九江省内知名的文人士子,德高望重的老人等等。
很多人得知是为朱忠言这个大阉人建的生祠本不想来,但冯思远把刀往脖子上一架,不来就死,来不来?
有的人不怕死,但耐不住冯思远用他们的家人威胁,不得不来。
所以今天来的人很多,加上附近百姓都来看热闹,算得上人山人海。
再加上衙役们举着的各色旗帜,旌旗招展,很像一个盛会。
冯思远费了那么大心思,把个生祠建得跟缩小的太庙似的。
“各位父老,各位同仁,朱总管尽心尽力伺候皇上,这才使得皇上能更好的处理国政,所以朱总管于国于朝,都是功莫大焉。为了感谢朱总管的付出,本官于此为大人建立生祠,记载其史,用以告知后世子孙朱总管的功劳……”
冯思远洋洋洒洒的念了一通。
他也是进士出身,文采斐然,一篇讲话下来,都把自己感动的快哭了。
但是周围的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冯思远。
“这个奸贼,竟然给朱忠言那种权阉立生祠,真该千刀万剐。”
有人低声说道。
她带着帷帽,就是那种下面有白纱的斗笠,遮掩了面貌,但是白纱晃动间露出光滑尖尖的下巴,显示她是个女子。
“权阉的势力太大了,连一省巡抚都甘为走狗,我们何时能除掉他?”
她的同伴叹息道。
他们两人看向冯思远的目光都带着恨意,显然和阉党有着深仇大恨。
“除不了权阉,还除不掉他的走狗?今日先杀冯思远,让阉党们都知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刚开始的那个女子说道。
她的同伴点头,两人不再说话,而是混在人群中悄悄前行,靠近冯思远。
等到最后,冯思远大声道:“今日不仅有诸位前辈、诸位贤才到此,还有最近名声震京城的诗才赵林赵举人来了,请他赋诗一首,为朱总管庆贺。有请赵举人。”
“赵林?那个最近声名鹊起,不仅有诗才之称,连科考都一口气拿下三案首和解元的赵林?他竟然也来攀附那权阉?”
“他不是抱上李兴业的大腿了吗,还敢来这里,不怕李兴业生气?”
“本以为这是个人物,没想到也是个奸贼!”
“呸!他不过是一条攀附阉党的狗,连奸贼都算不上。”
“好好的年轻人,图什么啊。”
不少人破口大骂,很多人都失望摇头。
“赵林?”
听到这个名字,那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微微有些失神,问旁边人道:“这个赵林什么来头?很有名吗?”
“当然有名,可惜现在是臭名。”被女子问话的人狠狠啐了一口,道:“他本是京城一乞儿,运气好写了几首诗被大家知道,这才得了诗才的外号。可惜他不走正道,竟然跑来攀附阉党,真是罪该万死。”
“京城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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