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手腕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去,脖子上的锁链也还缠绕在他纤细的脖颈上,锁链垂落在胸前。
他很少在宙维斯面前真正落泪,一时的情绪上头总能很快压下去。
但积攒了数天的委屈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泄。
彦清肩膀颤抖,低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委屈的抽泣。
嘴上说着让他滚,后背却还是紧紧靠着宙维斯的胸膛。
彦清嗓音破碎,“对不起。。。。。。”
他陷入极大的自我厌弃当中,委屈又难受,想要更大的发泄情绪,却又生出了软弱的畏惧来。
这些天的经历像是突破了彦清的承受阈值,想要狼狈的拼凑起坚硬躯壳。
可刚拾起一块,就又碎了另一块。
他觉得自己做的不好。
把事情全都搞砸了。
仗着宙维斯以往对他的宽容肆意任性,自作自受到了这种境地还觉得委屈。
彦清比任何时候都哭的更凶,哽咽的和宙维斯道歉。
眼泪决堤似的,眼角睫毛都是晶莹的泪珠。
彦清用手背擦着眼泪,一直看着宙维斯之前受伤的地方。
伤口已经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宙维斯放缓了声音,用指腹轻轻抹了彦清的眼角,“好了。”
他的伴侣应该和他发脾气的。
久违的心痛开始从心尖泛出,宙维斯有些后悔。
因一时发怒将人锁了起来,得偿所愿的狠狠惩罚彦清,让彦清受了委屈。
可当彦清真的收敛脾气,变的乖了一点。。。。。。
还不如从前敢扇他巴掌的时候。
宙维斯将彦清脖子上的锁链掰断,把人抱在怀里。
他生存在深海,不同于构造简单的海洋生物,最大的事就是如何生存,怎样活着。
人鱼在海洋中的生存能力已经是顶尖,于是便有了更加复杂的情感,他们懂得爱和恨,也偶尔开心或难过。
而生存了数百年数千年的人鱼们又会开始牵扯海洋中的权利与地位,甚至是财富,更加美丽的伴侣。
但他们每个个体又是不同的,区别地位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厮杀。
三千年前的人类就很麻烦,明明那么弱小,却拥有世界上最复杂的情感。
宙维斯垂眸看向怀里的彦清,只觉得头疼。
本来就才区区一百年寿命,还会因为各种细小的东西伤心难过,皮肤一碰就红,留下痕迹得很长时间才会消下去。
对疼痛的敏感程度也比人鱼要高得多。
宙维斯抬起彦清的脸,吻了下彦清的唇,“不哭了。”
彦清覆上宙维斯的手,“嗯。。。。。。”
“难受吗。”
“不难受。。。。。。”
彦清像是蔫了一样,问什么答什么,但就是不说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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