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小两口,被卖进了一个黑厂。
里面还有好些和他们一样被骗来的,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直到晚上十二点才会被放回宿舍休息,一日三餐开水煮烂白菜,饭都是馊的。
男的在一个厂区,女的在另一个厂区。
田亚平和向小玲两口子被迫分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按照厂里管事说得做。
夜里缩在只铺了一层纸壳的地板上,她偷偷地抽泣着。
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年的女人还会开口劝她:“别想那么多了,没用的,没有人逃得出去,外面的人也找不到我们,好好活着吧,或许有一天就能回家了。”
其他进来好几年的人,一个个直挺挺躺着,麻木地阖上眼,身体的极度疲惫,让她们很快睡了过去。
十几平的屋子,挤了二十多个人,翻身都难,汗味臭味夹杂,令人作呕。
向小玲悔不当初,早知道上车前她就拉住田亚平好了,不贪小便宜了。
只要再等一会,就能和接他们的姐夫会合,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
她难道再也见不到儿子,见不到爸妈,见不到公婆了吗?
这样活着,和被圈养的牲畜又有什么分别?
另一边的田亚平,同样痛苦难捱。
比他粗壮高大的男人都被困在这里,自己能找到办法逃出去吗?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姐姐和姐夫能不能来救救他啊!
抱着侥幸心理等了一晚,依旧没见到二人的田亚芝夫妇,当即去派出所报案。
可是,这年头监控没有普及,几乎没法找到车子踪迹。
像霍阳谷描述的那个模样车子,车站来来往往太多了。
“都怪我,没把车牌号记住。”霍阳谷一脸懊悔。
工友安慰道:“敢干这事的,肯定是□□,你记下也没用。我们那里有个人也说来这边打工,这么多年了都没见往家里打一回电话,怕也是上了黑车,下落不明。”
“家里人没找过吗?”霍阳谷闻言一顿,问。
“怎么可能没找过,第一年就报警了,之后每一年我们这些外头打工的人回去,他爸妈都来问有没有见到他们儿子、儿媳妇,两个老的愁白了头,家里几个孩子瘦得小鸡仔子似的。能怎么办呢?找不到啊!”
“我有个亲戚也是,已经消失大半年了,他爸妈都要哭死了,后悔当初同意她出来工作了。”
“男的女的?”
“女的,十几岁的小姑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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