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后见着气宇轩昂的莫景择,一双猩红眼透着刺骨的恨。
“滚,给本宫滚。”
看着跌落在地,沾着血的匕首,苏后捡起它,掷了出去,莫景择轻轻歪了下头,躲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其它。”
寒锦生死未卜,她竟还只顾着仇恨。
景弘帝怒不可揭,将那满目狰狞的苏后掀翻在地。
“若不是你步步紧逼,寒锦岂会这样。”
他为何一直不封寒锦为太子,就是看出这孩子心思过重,且无心太子之位,奈何,他们一个个将他架在火上烤。
都怪他,要是他顾忌的少一些,这孩子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景弘帝哪还有朝堂上帝王的威严,此时的他就只是一位父亲,一位即将痛失爱子的父亲。
“来了,来了,陛下,太医来了。”
只消片刻,张太医就起了身:“陛下,太子伤及筋脉,且心存——”
他磕巴了,犹豫的看了眼苏后,脸色晦涩难明。
“说!”
景弘帝洪亮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支支吾吾。
“太子心存死志,便是大罗神仙将他救活了,也难保下次不会这样。”
景弘帝踉跄了下,怎么会这样,他好好的儿子,怎么就心存死志了。
他望着匍匐在地,满眼失色的苏后,没有丝毫的怜惜,有的只是无尽的厌恶。
“你到底对朕的儿子说了什么?”
他的寒锦温润如玉,不争不抢,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成这样了。
那一刹那,景弘帝仿佛苍老了十岁,本就岁月雕刻的脸,愈发显得老态。
“皇上,请皇上为太子做主。”
高兴捞起太子的衣袖,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瘦弱的胳膊,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太子已经瘦成这般,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让人震惊的,要属那胳膊上的伤。
莫景择看着那千疮百孔的胳膊,要是他没看错,那上面不仅有刀伤,还有皮鞭抽打留下的痂,新伤叠着旧伤,竟没一块好皮肉,比他这个打仗的都还狼狈。
“这,这……”
景弘帝看着眼前的胳膊,震惊的后退一步,寒锦的胳膊怎得是这幅模样,这胳膊都如此了,那身上岂不是没一块好屁。
他颤颤巍巍的上线,慢慢的,一点点拉开了他的衣领,交叉遍布的伤痕清晰可见。
“寒锦,朕的寒锦!”
景弘帝颤抖着摸上他裹好的脑袋,那里看似包扎好了,却还往外渗着血。
“毒妇!”
他猛得抽回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苏后的脸上,“朕知道你偶尔打寒锦,却不知你下手如此恶毒,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放过。”
“朕悔啊,悔啊。”
景弘帝拍打着胸口,“之前朕知你虐待寒锦,就想将他托给安儿照顾,是安儿劝朕,说哪有当娘的不疼孩子,朕才歇了这心思,早知道你这般恶毒,朕说什么都不让你抚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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