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心防的谈纤纤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竟直接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呜呜…啊啊…嗷嗷……”
越哭到后面,谈纤纤还越发情难自已,哭得愈发大声和难听,惹得来来往往的仆人一阵侧目。
论道忽然觉得,他捅了天大的篓子。
“不、不是,姓谈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哭就哭啊!”
“我怎么你了你就哭啊?”
“该哭的是我吧!谈经,你怎么还先委屈上了!——”
论道掏出帕子一阵着急,他都不知道是该擦对方嚎啕大哭之人跟泉水一般说掉就掉的眼泪,还是从鼻孔之中顺流而下的大鼻涕,亦或是嘴巴张得太大太久流出的口水了……
直到论道硬着头皮,喊出了那声仿佛几年都没有再喊过的“贤弟!别哭了成吗?”
谈纤纤当真立马止住了哭头,大鼻涕也吸了回去,费劲巴拉地咽下口中的枇杷——
论道见状,赶忙给她顺着背,并斟了一杯茶水递在谈纤纤手边。
论道看谈纤纤安之若素受用的时候,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其实上次就想说了,你哭起来,怎么那么难听啊
那哭声,好像是根歹竹做的笛子似的,呜呜呜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谈纤纤嘴巴一瘪,装作还要哭的样子,可是眼睛一直滴溜溜地看着什么东西——
论道足足看了三遍谈纤纤乱转的眼睛,在看见自己身前的东西时才恍然大悟——
“喏给你给你!”话音刚落,方才还回去的那把扇子,被论道粗鲁地塞回谈纤纤的怀中,后者又重新变得眉开眼笑起来。
论道看见谈纤纤笑了,也没忍住跟着她傻笑……
紧接着攥拳咳嗽一声,又恢复成了原先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就谈纤纤整这么一出,他就算是有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啊!——
无奈,论道只能硬唬着个脸:“父……家主是怎么和你说的?”
哟哟哟这小傲娇的模样,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跟猫抓一样地想知道结果吧!
“那就是你爹,我爹早死了。不过他也挺有意思,老是想当别人的爹!”
一提到论望阳,在论望阳那吃了瘪的谈纤纤一阵愤懑。
“什么意思?”论道拧着眉问。
谈纤纤只得简单给论道解释解释薛定谔的猫……哦不,奶嬷嬷的事。
论道听完,不可置信地说道:“所以说,我父亲根本不想知道谁才是他的亲生孩子?哪怕两个同龄的孩子,会因此而遭受各种无端猜疑?”
“对啊,那老登很可恶吧……”谈纤纤又恶狠狠地剥了一个枇杷,把它想象成论望阳丢进自己的嘴里。
“谈贤弟,慎言!——”
下意识地制止了谈纤纤,论道又无力地垂下头:“呵这果真像是父亲的作风啊!
谈经,我有时候真觉得我自己简直成了父亲豢养的一只斗鸡,通过你的加入,能给他带来价值的斗鸡……”
“说的没错。”
谈纤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论道现在看清事实,总比日后对他那个好爹、心存不切实际的幻想、受伤更深来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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