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死状恐怖的尸体,江灼倒是面不改色,敲西瓜一样屈指在邵棋脑袋上扣了一下,说道:“脑袋都砸成个饼了,居然没出多少血,脸上被广告牌划破的伤口处没有生理反应,应该是死后伤。”
霍岩道:“师兄,那你的意思是广告牌砸下来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死了。广告牌把头部砸扁不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江灼略一点头,想用手蹭蹭脸,抬起来又想到自己带着手套,只好作罢,继续说道:“假设他不是被广告牌砸死的,身上又没有别的伤痕,那么真正的致命伤也很有可能在头部,不过现在分辨不出来了。”
他跟着又把邵棋翻了个面:“还有就是,如果说他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他是又怎么从第一现场被挪到广告牌下面那个位置的?拖?抬?或者放到什么交通工具上运过去?要是拖或者抬的话,尸体上肯定会留下痕迹,可要是用车运,那目标可就大了……”
江灼说到一半,话停住了。
霍岩愣了愣,道:“怎么不说了,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
江灼从证物袋里将邵棋死时穿着的鞋子拎了出来,难得有点迟疑:“不是,你看这个。他……是死了之后自己走到广告牌……下面的?”
霍岩:“……啊?”
他也连忙走过去,拿起鞋子查看,只见鞋底上糊了一层泥。最近天气不好,邵棋死的那两天一直在下雨,沾了这一脚泥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们之前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注意。
但在江灼的示意之下,将外层的泥一点点剥落之后,霍岩终于发现,鞋子的底部竟然沾了不少的鲜血!
江灼道:“你让法证科鉴定一下血迹是否属于邵棋吧,多半没错。”
按照这血迹在鞋底的覆盖状况,肯定是一脚踩在上面的,而不是不小心沾上了一点。最细思恐极的就是,血迹在下,泥土在上,说明邵棋是先踩在鲜血上,又一步步走过泥地,最终到达了广告牌的下面。
因为广告牌砸出来的伤为死后伤,所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在走路的过程当中,邵棋已经死了。
【卧槽,我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深更半夜里一具尸体直挺挺行走在大雨当中的模样,好可怕啊!】
【怕就不要想象,特别是不要说出来!】
【瑟瑟发抖。JPG,又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霍岩愣了一会,问道:“会不会是他自己的魂魄附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走过去?”
这一点江灼能够确定:“不是,邵棋没这个本事。他自己的魂魄飘出去借寿,想附在另一个男生身上,被我收了。”
也就是说,冥冥之中,还有另一种神秘力量在当时操控了邵棋的尸体,为凶手遮掩了罪状。
杀他的人,会是谁呢?
江灼和霍岩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办公室,江灼主动说:“这事交给我吧,好歹一开始也是我接手的。我过一会查查去。”
霍岩随手打开办公用的电脑。他最近上班很忙,要办的事情不少,又知道江灼在这方面水平比自己高得多,犹豫了一下说:“那你小心点。”
江灼道:“知道,没事我走了,不用送。”
结果霍岩刚刚在电脑前坐下,忽然又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还没出门的江灼喊道:“不是,等一下……哎呦我去,师兄!”
江灼:“……明天地球是要爆炸还是怎么着?”
霍岩没有在意他的揶揄,眼睛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用一种发现了宇宙奥秘的口吻大声说道:“景越山庄里面卖出去了一套房子!”
江灼:“……”
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摸手机,只见上面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想必就是公司里的人要通知他这个消息的。
江灼没把电话拨回去,僵着脸问霍岩:“这事就上新闻了?”
他开始陷入了深刻的反思,现在自己在外人眼中活的这是有多么悲哀,盖了一整座小区,卖出去一套房就足以让人惊讶无比奔走相告,甚至上了新闻。
他折回到电脑前,把霍岩扒拉开,想亲眼看看是哪个人这么眼光独到,出手买下了这套房子。
结果当他把鼠标拿过去,将文章拖到中部,极熟悉的三个字映入眼帘,让电脑前的两人同时愣了。
买房者的名字是,“云宿川”。
霍岩惊讶道:“是宿川哥,他回国了?”
绝户地这件事最近本来就热度很高,再加上江灼又刚刚参加了全国性的竞赛,在众人面前好生露了一回脸,因此江家的一切都得到了很高的关注度。
除了对景越山庄有点忌讳之外,售楼处以及江家老宅附近都有记者蹲守,这条新闻还是一个小时之前新鲜出炉的,那个时候江灼和霍岩还在停尸房看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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