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一看眼前的情势,赶紧拉住少爷,小声的劝抚,一边安慰着一边小心的看向面前的程夏,对方那如刀剑般的眼睛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果然,程夏见到奶娘出现的那一刻,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在她怔愣的片刻,费力的抬起自己的手,用了现在能有的最大的力气,啪啪啪打了奶奶十几个耳光,直累的自己虚弱的要倒在地上,才放手。
“我说过,当初那六个巴掌我会如数偿还给你,十倍百倍我现在没力气,只打十几下便宜你了。”程夏说着,走到刘员外面前,“告诉我刘文家在哪。”
“你,你,你要做什么?”刘员外不禁唬了一跳。
“我问你刘文住哪里。”程夏突然感觉腰间一阵的寒凉,用手一摩挲,才发现腰间的衣服已经露了几条缝隙,夜间的凉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吹的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她却仍是不眨眼的盯着刘员外,执意的问,“刘文住在哪里?”
刘员外被他盯得一阵瑟缩,只想尽快的摆脱这个眼神阴毒的女人,于是只能说,“城西北最偏远的一个地方就是刘文的家,你们过去一看就知道了,你想找就找他吧,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是被刘文坑了,早知道惹上你就等于惹上麻烦,打死我也不跟刘文合作的。”
程夏咬唇看了刘员外片刻,眼神盯着他微微笑了笑,转头就走。那笑容里带着的阴森让刘员外瞬间打了个寒颤,仿佛地狱鬼差一般,太过恐怖。
王寒箫也没说什么,小心的搀扶着程夏走出了这个阴冷异常的地方。
王寒箫看着程夏身上一道道狰狞的鞭痕,被风一吹,她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怎么看怎么觉得凄凉。王寒箫叹息一声,“小夏,都是我和良忠有事要谈,让你等着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
“不,”程夏强笑着摇摇头,“刘文早就动了这样的念头,我就是想躲都躲不掉的。”
王寒箫将程夏搀扶到马车上坐好,问她要不要送她回清献村,程夏摇摇头,“麻烦商掌柜将我送到城西北吧。”
商良忠想要驾车的手一顿,回头和王寒箫对视了两眼,王寒箫会意,有心想劝慰程夏一番,“你受伤了,就算想报仇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回去休整下身体,等养好伤再来找他也不迟。”
程夏摇摇头,狠狠的闭闭眼,想努力的甩掉在刘府刑房发生的一切,可是那沾血的鞭子就像一道甩不掉的阴影,始终在她眼前缠绕,挥散不去。刘文既然想将她置于死地,她不会放过他。
至于刘员外,帮凶也好罪魁祸首也罢,程夏同样不会让他好受。
一个一个来吧,她现在心头所有的怒火都想发泄在刘文的身上,她如果现在见不到刘文,这腔怒火会将她自己燃烧爆炸的,她咽不下这口气。
王寒箫看程夏的样子,也不好再说,只对着商良忠点点头,商掌柜便驾车去往城西北的方向走。
程夏感激的睁眼看向王寒箫,眼眶中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寒姨,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商掌柜救了我一命,只怕我现在已经魂归故里了。”
“小夏别这么说,”王寒箫看她眼中视死如归的神情,突然觉得一阵的恐慌,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她仿佛看到了程夏眼中的决绝和坚定,“都是我粗心大意,如果昨日就察觉到你的不对劲,怎么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找到你,就不会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怪我。”
“寒姨,”程夏颤抖着双手握住王寒箫的手,“跟你没有关系的,我得谢谢寒姨才对。”
程夏抽了抽鼻子,“寒姨怎么找到这里的?”
王寒箫顿了顿,抹掉眼角的泪,这才说,“昨天我和良忠和天佑酒楼的老板谈完,一直没见到你,小武只说你出去了,后来一直没回来。我没想到你可能会出意外,只觉得是不是家里突然有事着急回去了,也就没放在心上。昨日夜里,你相公突然找到了药铺,问你的下落,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回家,这才着急的开始寻你,只是根本没有思路,遍寻不到。”
相公?杨大郎?程夏此刻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一阵鼻酸,这种感觉,她自己说不清,不是感动,也不是感激,如此莫名,她一时分辨不清。
“你相公和我们分头寻你,我和良忠不知道你姐夫的事情,今天一早问遍了崇安县的百姓,直到接近黄昏时分,才有人谨慎的告诉我昨日看到刘员外家的家丁,在药铺前面的告示那里打晕了一个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要寻的人,我们没有迟疑,便立马去了刘员外家,结果就见到了要逃跑的你。”
王寒箫说的有些心酸,程夏是来找他们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不该如此粗心大意的。
程夏刚想说没关系,就听商掌柜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回头掀开车帘说,“刘文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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