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懂得了妒忌的滋味。一个矮胖的女孩子老是在地里或家里找机会逗弄甜点心,只要他开口说什么,她就持相反的观点,打他一下或推他一把,然后逃跑好让他追她。珍妮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把他从人群中引开。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三个星期的光景,南基胆子越来越大,她常常开玩笑地打甜点心,哪怕他只是用手指尖轻轻敲她一下,她就会立刻倒在他身上,或倒在地上要人把她抱起来。她几乎是弱不禁风,要费好大的事才能使她站起来。还有,珍妮认为甜点心本应更快地避开她。她脾气开始有点暴躁了。一粒恐惧的种子正在长成一株树。说不定哪一天甜点心会抵挡不住,说不定他已经暗暗地在怂恿她了,而这正是南基用以进行炫耀的方式。别的人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件事,这使珍妮更加迷惑了。
有一天,他们在豆子地和甘蔗地接壤的地方干活,珍妮和另一个女人聊天,走得离甜点心远了一点,等她回过头来看的时候,甜点心不在那儿了。南基也不在。她知道她不在,因为她注意看来着。
“甜点心呢?”她问湿到底。
他用手朝甘蔗地一挥便匆匆走了开去。珍妮根本没加思考,她就是按感觉行动,便冲进甘蔗地,大约在第五排甘蔗处她看见甜点心和南基扭作一堆,没等他们俩发觉她已经扑了上去。
“这儿怎么啦?”她狂怒着冷冷地问道。两个人一跳分开了。
“没什么。”甜点心说,满脸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那么你在这里面干什么?为什么没和大家一起在外面地里?”
“她把我的工票从我衬衫口袋里抓了出来,我跑着想要回来。”甜点心解释道,一面把工票给她看,在争夺中工票给揉得够呛。
珍妮动手要抓住南基,但她已逃走了,因此她越过隆起的行行甘蔗朝她追去。可是南基可不想给抓住,珍妮于是回家去了。那天,田地和幸福的人们使她受不了,她慢慢地沉思着走回住处,没过多久甜点心在那儿找到了她,想和她说话,她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他们从一个房间打到另外一个房间,珍妮想要打他,甜点心只要可能就攥住她的手腕不放,使她不致走得太远。
“我相信你一直和她搞在一起!”她狂怒地喘息着说。
“没有的事!”甜点心回嘴说。
“我相信你就是和她搞在一起了!”
“甭管扯多么大的谎,总有人相信!”
他们仍打个不停。“你伤了我的心,现在又用谎话来伤害我的耳朵!放开我的手!”珍妮满腔火起,但甜点心一刻也没有放开她。他们一直扭打到他们自己身体散发出的气息使他们亢奋,打到撕光衣服,打到他把她推倒在地按在地上用他炽热的身体烫化了她的反抗,用身体表达了无法表达的一切。他狂吻着她,一直吻得她向上弓起身子去与他相合,然后俩人在筋疲力尽中甜蜜地沉人梦境。
第二天上午珍妮带着巾帼气概问道:“你还在爱老南基吗?”
“不,从没爱过,这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要她。”
“你想要的。”她这样说并不是因为她相信这一点,而是她想听到他的否认。她需要向倒下的南基欢呼自己的胜利。
“有你在,我要那个小胖女人干什么?她什么用处也没有,只能拿来放在厨房的炉子角落里,把她的头当撅木头的桩子用。而你能使一个男人忘记他会老,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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