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秦骥说,“口子没有完全封死,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对我的信任。”
“耐心,信心。这两个东西你问我要,我有。董事会有吗?投资人有吗?股民们有吗?市场同意吗?”
“还有机会。”秦骥又强调了一次。
“我求求你,秦骥。让你外公出手吧。你外公可是臧鸿禧,他什么办法没有?他业务在海外,常年供养那群政客,只要他一个电话,那群政客就会给你开绿灯。”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秦骥说。
钟文彬真的觉得自己急得血压都高了。
“一百天后,骐骥还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秦骥,别为了你个人的意气用事,耽误骐骥!骐骥不重要吗?只有你的面子重要?”
秦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说了,我绝不会去找他!”秦骥厉声道。
*
牧晟低声咳嗽一声:“是不是时机不太好?”
时机好不好,夏泽笙不知道。
但是这是他知道的,秦骥第一次真正发火。
他平时虽然内向,但是对人平和,鲜少发火,可是在这一刻,钟文彬的话像是点燃了引线,引爆了埋藏在平静之下的炸药。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想必两个人也无话可说。
夏泽笙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进来。”是钟文彬压着火气的声音。
夏泽笙推开门。
里面乱作一团,像是飓风过境,站着的两个人也没好哪里去,面红耳赤互相敌视,像是下一刻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见来人是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钟文彬吸了口气,压下火气,对夏泽笙打了个招呼:“你好,久闻大名。今天场合不对,下次我请你吃饭。告辞了。”
说完这话,钟文彬看也不看秦骥一眼,转身就下了楼。
秦骥两只手撑在桌上。
许久没见的他少了点一丝不苟,头发乱着,领带被扯散,胡茬冒了出来也没有打理。
很符合他亏了好几百亿美元的落魄。
夏泽笙勉强笑了笑:“所以,骐骥集团外强中干,负债累累,稍不留心你就要破产原来是真的?”
秦骥想起了他们四年后第一次见面。
谈到为什么不离婚的时候,自己撒下的谎。
没想到这么巧。
也是有些好笑。
他也笑了笑:“嗯,是真的。”
*
冉一涵打扫了房间,牧晟闲着也是闲着,也陪着冉一涵打扫。
秦骥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安排夏泽笙在沙发坐好,然后看了看牧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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