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恩人,好憋扭不是吗?”我仍是笑着问她。
她似乎也被我的笑容感染了,甜甜的笑着说:“……可您真的是恩人嘛,铃儿不觉得憋扭呀!是恩人不欢喜呒?”她的宁波口音软软柔柔非常好听。
“嗯,我是不喜欢你叫我恩人,你认不认得我?”我问她。
“铃儿失礼了,没请教恩……呃……先生尊姓大名?”看来她并不认得我。
“几个月前,这边有匪徒要伤害人,你记得吗?”我试探着问。
“记得哟!咦……先生您是公安吗?”她果然不记得我。
“我不是公安。那回你阻止匪徒害人是不是?你不怕吗?”
“怕哟,但不阻扰他,岂不可怜了那过路人?可要没命儿的。”铃儿脸上仍有悸色,但一颗善良的心却给了她勇气。
我实在喜爱这小女孩,庆幸终于找到她,否则在这混乱局势中,只凭她那孱弱的母亲,如何保护她得以无忧无虑保持这颗赤子之心?
姚铃儿仍是天真的问:“先生,您好不好告诉铃儿您的大名,让铃儿记在心里,将来有机会报答先生。”
“铃儿,你不需报答我,我才要报答你呢,我就是那个过路人。”我认真的说。
铃儿睁大了眼睛看我,一会儿才说:“啊,是先生您呵,您没事吧,他们可伤着您了么?”她没想到要讨恩情,居然先关心着我!
我哈哈大笑,愉快的跟她说:“铃儿,我受到了些惊吓,有些原本的工作变得做不好,所以想要请你来帮忙,你愿不愿意帮我呢?”
铃儿不好意思的回说:“铃儿想要报答先生,只是先生的工作都是大事儿,铃儿只怕做不来。”
我笑着说:“我现在变得不会烧水泡茶,整理房室,日子可难受的,这些你能不能帮得了我?”
铃儿开心的说:“啊,这些事儿我会……”说完才发现我在哄她开心,跟我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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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没告诉她我是谁,交代陈璐好好安排她母女俩的生活,了却我这几个月来的一桩心事。
日本人一直都想要在新经济体系之中建立主导地位,重新成为亚洲的经济强权,但是处处受李唐龙的钳制,几年来显得非常苦闷。我不是刻意想要打压日本人的发展,只是日本的商联太过急功近利,从不关心欧美的态度,眼前军事力量仍是以这些国家为强,不能不顾虑激进主义者发动战争的可能性。
我跟日本的商社来往已久,有些商社的社长了解我的顾虑,态度就对我比较友好,三菱集团的野矢义以及住友集团的阪本龙一都是有远见的企业家,而以丰田跟松下集团为主的第一商社联盟就显得非常激进。
这次日本在澳大利亚跟东澳联盟取得协议,想要联合推出新的物元,三菱跟住友偷偷通知我,希望我能提出对策。
我带着萧蔷跟中山佳子抵达东京,分公司总经理江广雄到机场接我,但很意外的丰田集团的总裁津原健,居然也带着大批随从在机场恭候。
津原很客气的说道:“李先生,欢迎大驾光临,这次李先生在日本的行程住宿,第一商联期望能尽地主之谊,由我来邀请李先生,希望李先生赏光。”他带来的随从翻译了他的意思,我这边中山佳子也翻译给我听了。
津原这个人我也认识很久了,他气度恢弘,老谋深算,也算一个不可多得领导者,但功利主义太重,非友即敌。这次会这样讨好我,必定有求于我,因为凭他还不敢对我有任何不轨企图。
我进一步确认地问:“津原样,是第一商联的意思还是您呢?如果是商联,那我就心领了;但如果是津原样的邀请,我当然乐于接受老朋友的诚意了。”
他的随从翻译时,津原显得不甚明白,中山跟了我快一年了,已经很清楚我的言语艺术,当下站出来翻译给津原听。津原听得喜上眉梢,频频跟中山点头致意,表明确实是他个人的邀请,还补了一句:“李先生怎么找到中山小姐这样杰出的人才的?不知李先生是否愿意割爱?”
他以为中山是临时的翻译人员或分公司的职员,见猎心喜,提出这个请求。丰田是日本的超级会社,中山是日本人,一般都会乐意进入这样的公司,只看我要求什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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