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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诌。”
秦姝转过头去不看他,抵死不承认,“本宫为何查这种事?真查出来哪个天子近臣,本宫是审还是不审,惊扰了天子,我这位置你来坐吗。”
谢行周席地而坐,继续诱导,“可若是能除去朝中奸佞,也当是大功一件。”
她终于眉眼带笑,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一般,“少将军,这便是你将本宫看岔了。”
“九层台无需功绩封赏,无需青史留名。只要朝局安稳,陛下安稳,就是完成己任了。”
把话唠到这个地步,二人皆是一笑。
秦姝临走之时,谢行周隐隐看得出她行止间的疲态,规规矩矩地拱手执礼,“如今这个案子,殿下若有需要,臣会配合。”
受刑也无妨。
秦姝脚下一顿,不冷不热地回应,“我顺应局势抓你,你受局势所困来府上一坐,静待即可,不需别的了。”
直到女子的身影彻底脱离视线,谢行周才将神情放松下来,少年睫毛长长,清澈的眸子静静端详着上方的火光。
看岔了吗,到底是拨弄风云的谋士,还是社稷为重的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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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早早在一旁等候,见秦姝走过来,垂首致礼,“主子聊的很好。”
簪月蛮不高兴地否认,“没有吧,主子都拒绝帮他查旧案了,这也算好?”
秦姝抿着唇,还是决定先把簪月打发走,“谢行周就先住这几天罢,他要的一应物件都依他,不必为难。簪月,你去录藏了毒的那名嫌犯的供状,大刑伺候也得画押了才准死。”
簪月白天睡得饱了,这时辰丝毫不困,一口答应,“好嘞,这就去。”
诓走了小姑娘,秦姝揉揉太阳穴,“你说吧。”
白羽看的明白,“主子不想要骁骑营的兵权,那就是要收右卫营了。张弛今晚去了孙无忧府上,主子若是断了孙无忧臂膀,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秦姝还未出言否定,试探性的继续猜测,“所以主子要让他们自己动手,用谢行周母亲的当年旧案逼他们不得不封了张弛的口。”
“深得我心。”秦姝觉得疲态消减了一半,提笔批阅公文,继续道,“当年,谢骁率五万大军前往通阳关,助守将张弛共同抵御南燕,途中却因夫人萧云瑛快马前来报信关中有诈,就匆匆转道而行去了越阳关。其中事所知之人甚少,但也算不上无半点痕迹,可以一查。”
“即便是时过境迁,张弛也担不起谋逆之罪。”
“何况陛下只是想要兵权,谢家是辅臣,张家是外戚,收谁手里的兵权不是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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