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玥下马,纤长的指尖点在水面上,被日光照射地暖暖的水温在指尖流过,极轻微地带起绸缎划过的触感。
“这些都是雪山上流下来的水吗?”好奇地朝不远处的雪山看去,又问时晏。
时晏拍了拍格温的背,示意它自己去吃草,这才走到浮玥身旁。
“对,夏日的水流最大,多是雨水混杂着融化的雪水,而且这里没什么其他的东西,自然就清澈。”
时晏在地上垫了层衣衫,半搂着浮玥在岸边坐下。
“这条河养育了无数的草原儿女,我从小就是靠着这条河长大的,就算我们迁徙,大致上也会沿着这条河走。”
浮玥了然地点点头,主动回答:“水源。”
接着就得到了一个夸赞式的摸头。
“对。”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愉悦的意味在今日传彻整片草原。
晚照拂金顶,寒风晚来急。
似乎就在昨日,便变了个天,呼呼的风呼啸着刮过四处,带起一阵叫冷的哆嗦声。
好在王城历时五月有余,终于建好,赶在冬季正式来临之前,全部搬入。
只是碍于草原的集散性,也只有一直随着时晏迁徙的部族迁入。
这也是正常的,待到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涌入,但牧草而居的习性必定还是改不了的,这是耕植在草原人心中的种子,更是这片大地上赖以生存的法则。
“王后,晏朝来信使了。”
鸢尾哈着气进了内间,边用火炉子暖手边向浮玥通传。
浮玥住的宫殿一开始就是照着在晏朝皇宫的样子建造的,才住进来不过几日,主仆几人便极为自然各中布置了。
一行人行至前厅时,信使已经在向时晏禀报了。
素手被时晏握住取暖,浮玥甫一落座,就看到信使一脸喜色的。
“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
“禀公主,时大人在晏朝造出一物,可令地面平整、逾千斤而不裂,马车行驶在上面,那简直是如履平地啊。”
李疏正是大太监李保的干儿子,之所以来干这个苦差事,也是他千求万报地得来的。
“如若修好这水泥路,您要回京都,只需半月不到便可到了。”
自冬日过完,就要开始修建从北宁到晏朝的道路了。
无论是开采矿石,还是监工修缮,都需要一个能监督官员的角色。
能狐假虎威、又无根无依的李疏自然是不二人选了。
当然也只是一个监工的角色,没实权,顶多就是当地官员贪私自己能上达天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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