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岸上能弄得到么?”
渔民摇摇头,抽了几口手里的旱烟,说道:“那东西上了岸很难养活的,只有来主顾了,才会再找不要命的去下海。”
“那我们想找一个经常干这营生的能找到么?”
老渔民又是摇摇头,“这营生一辈子只能干一次,无论多熟练的渔民,只要下了海去了深窝子,便是九死一生,哪怕是活着回来,身体也会吃不消,没几天活头。”
徐猛点点头,这个世界可不像原来世界有很多高科技的设备可以依靠,这世界下海营生完全拼的是手上的功夫,还有命硬,因此潜入深海,的确是一件九死一生的营生,即使活着返回地面,身体也会大概率发生病变,在这个世界,根本无从医治,因此也就只有等死的份。
老渔民吧唧吧唧抽了几口旱烟,叹口气说道:“所以啊,这东西都是拿命换来的。是渔民一辈子最后在大海里捞的最后一分钱。”
徐猛和李融换了一个颜色,原本以为只要找到当日下海捕捉那些特产小鱼的渔民,便能找到一些船只的信息,如今看来恐怕也是不甚如意。
“李廷尉,徐某忽然觉得有件事情有些蹊跷。”徐猛说道:“既然这些鱼只有现场捕捉,那么可以肯定这船只在这里曾经靠过岸,找过渔民,而且应该在这里待了好久,可是之前咱们的兵卫去津口县海口司的时候,为什么相关文书上面会没有一丁点的信息?”
要知道大楚对于航海船只的出行管理非常严苛,主要的沿海州府都设有专门的管理衙门——海口司进行管理,这些衙门甚至不受所属县衙的管制,而是直接听从于府州的郡守府,船只出入、停靠都要做详细的记载。
更何况这是一艘做买卖的商船,怎么可能不跟当地的衙门打交道,当地衙门怎么可能放过一个这么好压榨油水的好机会。
“你是说这里的文书有人动了手脚?”
徐猛点点头,继续说道:“这船如果做的正当营生,应该不会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因此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这里被人动了手,而且还抹去了衙门文书上的信息。”
李融面色阴沉,当即一伙人返航直奔津口司。
虽然稽查司的权力近段时间被楚王加强了管制,但对付一个小小的海口司还是不在话下,当即便对海口司的几名公差进行审讯。
本来徐猛还想从那些公差上面查探一番,哪知稽查司的动作太快,二话不说,当来就是一顿毒打,这些公差哪能受得了,当即便有招供。
“是,是县城的泼皮陈四,给了我些银两,才故意隐去了这艘船的出入信息。”
“走,去陈四家。”
徐猛、李融一伙人直奔泼皮陈四的住所。
这陈四是津口县的一个泼皮混混,本就好吃懒做,靠小偷小摸、敲诈勒索为生。
徐猛、李融赶到陈四住所之时,才发现陈四的住所早就积满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早没有人居住了。
陈四的邻居,一位好事的婆姨见有官差查询,告知道:“这陈四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人影了,听说是跟人去外地做营生去了,记得最后见他应该是几个月前了,当时他好像跟几个男的在一块,听口音不是津口人。”
然而话音未落,徐猛却在陈四的住所发现了端倪。
“李廷尉,你看这炕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李融自己看着面前这座用泥灰砌成的土炕,喃喃道:“这靠墙角的似乎旧一些,这一块又似乎——”顿时眼睛一亮,看向徐猛,“你是说?”
徐猛点点头。
“来人,砸开这片土炕。”
几个稽查司的兵卫从附近找来几个重锤,对着那土炕便是一顿狠砸,刚刚破损,便传来一股浓烈的臭味。
待将整片土炕,徐猛定睛一看,却见里面砌着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许是因为土炕隔绝了空气的原因,并不像船只上的白骨那般腐败的严重,因此看上去更加恶心。
一旁的李融瞅了一眼,跟徐猛说道:“这陈四的邻居说数月前曾见过这陈四相跟几个外地人,如此说来,那几个外地人很有嫌疑。”
顿顿,又继续说道:“我去县城找个画师,看能不能画出那几人的画像。”
徐猛点点头,出门故意瞥了一眼那个曾经在数月前见过陈四的邻居婆姨,将数月前的场景探查的清清楚楚,也将当时陈四接触的那几个外地人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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