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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饺子吃的格外寡淡,无形的低气压淡淡笼罩下来,明明饺子馅很丰盛配料很足,却怎么也吃不出个滋味来。
或许是真被那句话扎到了,余洁华一直没有吭声,沉默着吃着饺子。她的眉心轻皱着,淡而细致的妆容也没掩住那逐渐明显的老态。
她可能是在默默反省,也可能是在回味自己鸡飞狗跳的前半生,但姜初瑾知道,她不会是在后悔刚才说的话。
她的骄傲和强势是浸在骨子里的,只要她打定了主意,谁也别想改变。
姜初瑾有些愁,不知道明天怎么躲过和林家男人刻意安排的见面,她回到卧室里拿出手机,新年期间高铁票早就售罄一空了,她于是直接买了第二天回北市的机票。
她迫不及待想见南琅了,想跟她见面想抱抱亲亲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呆一块也能心情变好。
姜初瑾看了眼时间,在聊天框里给南琅发消息:干什么呢?
那头没回。
她又连续发了几条,那头依旧没回。
姜初瑾很轻地蹩了下眉心,直接拨去了一个电话,那头一直没接,自动挂断了。
姜初瑾心突的跳了下。
她没有南琅朋友的联系方式,在通讯录里翻找半天唯一和南琅有点关系就是那个剃着短毛大花臂的酒吧前台。
她跟白婕联系了下,白婕又去问了问周叶,周叶说她们浪够了就回家了,现在没看见消息估计喝醉了在睡觉。
姜初瑾心又落回了实处。
晚上十一点钟,她洗好澡跟南琅发了句晚安后便睡觉了。一直睡到了深夜四点钟,她被一通电话吵醒。
“你好?”她没看备注,嗓音里带着沉在睡意中的哑。
“姜初瑾。”
对面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蹦出来的。
姜初瑾脊背蹭的坐直了,“南琅。”
在一起之后,不,可以算是两人自打认识,南琅似乎没叫过她的全名,这好像是第一次。
“怎么了吗?”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限你二十分钟内,不,十五分钟之内立马来火车站接人,如果十五分钟后我没看见你人,你就等着完蛋寡一辈子吧。”
南琅几乎是吼着说完的,吼完啪叽把电话撂了。
深夜四点,火车站明亮如昼,窗外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浓夜色,深冬的冷风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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