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相当关注。
“我在想,”她漫不经心地说,“或许我们在出去的时候可以给罗杰·韦克菲尔德买点东西,感谢他为你做那个项目?”
“好主意,”我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他喜欢什么呢?”
她皱眉看着她的可可饮料,好像是在寻找灵感。“我不知道。买点好东西吧。那个项目看上去得做不少工作。”她蹙着眉头,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请他呢?”她说,“如果你想追踪十八世纪的人,可以找很多公司来做。我是说,宗谱学之类的。爸爸如果要研究某个宗谱,但又没有时间的话,就总是使用检索苏格兰3。”
“是的,我知道。”我说,然后深吸一口气。现在事情有些麻烦了。“这个项目……对你父亲来说……很特殊。换作是他,也会让罗杰·韦克菲尔德来做的。”
“哦。”她沉默了片刻,看着雨水像珍珠一样洒落在咖啡馆的窗上。
“你想爸爸吗?”她突然问道,把鼻子埋到杯子里,低着眼睛,没有看我。
“想。”我说。我用食指擦拭自己那杯还没动过的饮料的边缘,擦掉洒在上面的一滴可可。“我们并没有那么和谐,这你知道的,但……我还是想他。我们相互尊重,这特别重要。虽然有各种事情,但我们也喜欢彼此。是的,我想他。”
她沉默地点点头,然后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轻轻捏着。我蜷起手指,握住她那温暖修长的手指。我们相互拉着坐了片刻,沉默地小口抿着可可。
“抱歉,”我最终说道,把椅子往后推,金属在油地毡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忘了点事情,我得去给医院寄封信。本来说在进城的路上寄的,可是我忘了。如果我快些,或许可以赶上往外寄信的邮班。要不你先去短褶裙裁缝店——就在下头的街对面——我寄了信就来找你?”
布丽看上去有些惊讶,却十分乐意地点了头。“噢,可以。可邮局不是有点远吗?你会被淋湿的。”
“没事,我打个车。”我在桌上留下一英镑作为饭钱,然后又耸肩穿上雨衣。
在大多数城市里,出租车似乎会在水中溶化,遇到雨天通常就不见踪影。不过在因弗内斯,如果雨天不营业,那么出租车很快就会灭绝。我走了不到两个街区,就看到两辆隐藏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我钻进温暖的、带着烟味的出租车,感受到一种熟悉的舒适。除开较大的伸腿空间和舒适感,英国出租车的气味也和美国的不同,而我在过去二十年里,从未意识到自己疏忽了这个细微的方面。
“六十四号!就是那座旧牧师住宅吧?”虽然出租车里暖气十足,但司机还是把围巾围到了耳朵,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平顶帽,遮挡飘忽不定的气流。现代苏格兰人有点柔弱了,我想,远比不上当时那些只穿着衬衫和披肩就睡在荒野里的健壮高地人。不过,我也不想穿着湿漉漉的披肩睡在荒野里。我朝司机点点头,然后出租车在飞溅的水声中出发了。
我在罗杰不在家时偷偷跑去见他的管家,还欺骗了布丽,有种做坏事的感觉。但是,要给他们解释我做的事情也不容易。我还没有确定在什么时候,或以什么方式把该讲出来的事情告诉他们,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伸手到雨衣里面的口袋,检索苏格兰寄来的那封信发出哗啦声,让我安下心来。我之前没有特别关注弗兰克的工作,所以不知道这家公司。这家公司有六七个专攻苏格兰宗谱学的专家;不是那种给你一本家谱,指明你和罗伯特一世的关系就完事的公司。
他们按照惯例,对罗杰·韦克菲尔德做了详尽、谨慎的调查。我知道他的父母、祖父母是谁,知道他祖上七八辈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是他是怎么样的人。时间会告诉我的。
我付了车费,然后蹚着雨水走上老牧师家的阶梯。门廊里没有雨,在有人听到门铃来开门之前,我可以抖掉身上的雨水。
菲奥娜笑着欢迎了我。她那张圆胖、欢欣的脸庞上,挂着自然的微笑。她穿着牛仔裤,围着多褶边的围裙。柠檬亮光剂和新鲜烘焙的香气,像焚香一样从围裙的褶层里飘出来。
“啊,兰德尔太太!”她惊呼道,“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吗?”
“我想你应该能帮忙,菲奥娜,”我说,“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祖母的事。”
“你确定没事吗,妈妈?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那么我可以打电话给罗杰,让他明天再走。”布丽安娜焦虑地皱着眉毛,在客房的门口徘徊。她一身徒步的装扮,穿着靴子、牛仔裤和毛衣,但她还围上了弗兰克在去世两年前从巴黎给她买的那条橙蓝相间的漂亮丝质围巾。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