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风回顾了萧翎一眼,道:“这要问这位兄台了。”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我被这位沈大庄主,攻了一掌,避他掌势,撞在这壁上……”
他仍然变音发声,沈木风和宇文寒涛虽然都听出那非他本音,但却无法从声音中辨识他的身份。
沈木风道:“此时此刻,阁下似乎是已无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宇文寒涛缓步行了过来,一面接口说道:“这位兄台一定和咱们很熟。故而脸上戴着面具,又不肯施用本音说话,才咬牙变声,听来别扭至极。”
萧翎被两人言语所激,不禁动了怒火,伸手摸在脸上,想揭下人皮面具。
但见沈木风、宇文寒涛两人四道目光,凝注在自己脸上,似是要等待着揭穿这一场神秘,已经摸在脸上的右手,又缓缓放了下来,冷笑一声,缓步行到一侧。
宇文寒涛本来正走向那石门,眼看萧翎举手按在脸上,似欲要揭去人皮面具,立时停下脚步,哪知萧翎竟然中途改变心意,只好淡淡一笑,道:“兄台适才撞在何处?”
萧翎回身指着一片石壁,道:“就在此地。”
宇文寒涛行到石壁前面,凝目看去,只见那石壁一样平滑,和别处毫无不同,不禁长长一叹,道:“那巧手神工,果是极擅心机!这片石壁和其他之处,毫无不同,如非阁下适才无意一撞,在下也很难找出控制石门上的机关所在了。”
说完,伸手在壁间敲打起来。
宇文寒涛一连数掌,击在石壁上,不见有何反应,心中大感奇怪,回头望了萧翎一眼,道:“在此地,不会错吗?”
萧翎道:“不错。”
宇文寒涛又挥掌在壁上拍打起来,他每一掌都用了内力,击在石壁上,响起了满厅的回应之声。
果然第三掌击在石壁上时,正东石壁上,起了变化。
但闻一阵轧轧之声,石壁间,裂开了一座石门,一辆轮椅,缓缓由门中行了出来。
轮椅上,坐了一个长髯垂及胸腹,身着青衫的老人。
这轮椅似是有着一种力量控制着,将要行近大厅中间时,突然停了下来。
轮椅上的青衫白髯老人,双手放在膝盖之上,,垂首而坐,使人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宇文寒涛痴痴地望着那人,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他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沈木风冷冷说道:“宇文兄明白了什么?”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一向是见多识广,是否可以从他们坐的位置距离上,看出一些昔年经过之情?”
沈木风仔细看了那白髯老人和无相大师一眼,并无如何新奇之处,摇摇头,道:“在下瞧不出来,还望宇文兄明白说出吧!”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我想以沈大庄主的才慧,定然可以瞧出构情,只是你不愿去用心思索罢了……”
沈木风道:“在下确然瞧不出来,只有请教宇文兄了!”心中却暗暗地恨道:他明在褒奖,暗作讥笑,用心可恶至极,今生如能出得禁宫非得好好折磨他一顿不可。
但闻宇文寒涛说道:“兄弟已经说明了两人的座位距离,只要稍加估算,就不难明白,在两人的身边,还有座位……”
沈木风接迫:“禁宫共有十大高手,除了一个巧手神工包一天外,还有九人,此事人所共知,如若宇文兄指此而言,那就不足为奇了。”
宇文寒涛道:“沈兄可能说出详情吗?”
沈木风呆了一呆,道:“这个……”
宇文寒涛道:“论武功,兄弟自知不是沈大庄主之敌,但论事推理,兄弟自信要强过你沈大庄主,如若沈大庄主推想不出内情,最好是不要插口。”
沈木风被他说的脸上发热,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强自忍了下去。
宇文寒涛道:“这几人之间,必须有一张圆桌,兄弟无法断言他们是正在共进饮食,还是在围桌而谈,总之,几人是围着一张圆桌而坐,那是不会错了。”
萧翎细看两人轮椅的距离位置,果是不错,心中暗暗付道:他不说出内情之前,听来颇有奇诡难测之感,说明了,倒也平常,此人在我们几人之中,处处能洞悉先机,足见才智高过我们甚多了。
但听宇文寒涛接道:“巧手神工包一天不知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两人在死亡之前,仍然端坐轮椅之上?而且死的如此安详,这就叫兄弟揣测不透了。”
沈木风口齿启动,本想接言,但又怕说错了,再受那宇文寒涛一顿讥讽,又强自忍下不言。
宇文寒涛突然一伸手,道:“沈大庄主,请举着火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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