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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
等到出发那天,谢虞琛特意换了件方便行动的窄袖圆领袍。有小厮来报说马车已经备好了,谢虞琛应了一声,出门却看到马车旁还站着一人。
“见过巫神大人。”谢虞琛抬手行了个礼,低头的时候顺便扫视了乌菏身后,心里疑惑:周洲说好的要来呢?怎么不见他踪影。
像是猜到谢虞琛心里想法,乌菏道:“周洲有事来不了,我陪你去摘桂花。”
谢虞琛“哦”了一身,侧身给乌菏让开位置,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驶出了半里地,谢虞琛都没想明白乌菏这是唱的哪一出。
周洲要跟他去摘花,纯粹是因为不想洗马,外加能给谢虞琛帮忙打个下手。但乌菏堂堂一个大巫,虽然还没到日理万机的地步,但就谢虞琛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也不像是有多闲的样子,怎么也要来凑这个热闹。
难不成是特喜欢桂花?
也没看出来啊。谢虞琛捧着茶杯,假意在看窗外的风景,实际上一直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
正准备出声打听一下这位巫神大人的爱好里是不是真有喜爱桂花这一项,车轱辘却碾过恰巧半块碎石。
马车咯噔一颠,谢虞琛就因为想得太入神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前扑了一下。
揽住他的是一柄横着的剑。剑鞘漆黑,刻着繁杂的暗纹,衬得握着剑的那只手愈发苍白,带着掩盖不住的凌厉肃杀之气,莫名很勾人。
谢虞琛十分艰难地把目光从乌菏的手上挪开。刚刚颠簸得那一下倒是没吓到他,反而是对方用剑柄拦的那一下更让他印象深刻。
欠身坐回位置上,谢虞琛认真向乌菏道了声谢。
“无事。”乌菏不甚在意地收回手,没再把剑扣回自己腰间,而是直接扔到了桌上。
随意的姿态让人觉得它好像不是乌菏从不离身的佩剑,而是什么路边随意采来的野花野草。
只可惜熟悉这柄剑的人没一个在场,譬如周洲。不然肯定会怀疑他们大人是不是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夺舍了。
遗憾的是车里只有谢虞琛和乌菏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地倚着扶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另一个则正饶有兴趣地研究剑鞘的材质。注定这个足以让人惊讶得眼睛都瞪圆的场景不能被人所知。
……
“我听周洲说,你想要摘桂花?”乌菏突然问道。
谢虞琛的目光从桌上的剑挪开,点了点头道:“对,我听方和志说,这边的桂花品质很好。”
他见乌菏似乎饶有兴致,便多说了几句,譬如担心自己回江安府太晚,市面上又没有合适的干桂花,所以才打算先摘一点带回去。还有要酿桂花酒、煮桂花赤豆圆子云云。
“你还会酿桂花酒?”乌菏插了一句嘴。
“当然。”谢虞琛点头,他前世没少鼓捣这些东西,自然也试着酿过桂花酒。不得不说,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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