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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芽的期间里,每隔大约两个时辰就要在纱布上洒一次水。
这几天里,许大郎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有时候谢虞琛半夜醒来,还能听到隔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便是许大郎在给麦苗洒水、换水时发出来的。
等到麦子长出长约三四厘米的青芽时,已经是六天过去了。
细长的草芽挤在一起,颜色很有生机的青绿色,摸起来的手感也很舒服。谢虞琛在草尖上来回揉摸了几把,满意地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喟叹。
但下一秒,许大郎就看见他抓起边上一撮,毫不留情地把它们从簸箕上连根薅了下来。
“公子,那接下来咱们要做些什么?”许大郎吞了吞吞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几日的接触下来,许大郎对他的畏惧消除了不少,偶尔还会主动提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说话时的神色也不像是第一次和谢虞琛说话时那样,连头也不敢抬,说话都带颤音。
“接下来啊……”
谢虞琛故意拉长了声音,等把麦芽从簸箕上全部薅下来后,才慢悠悠地从旁边取了一柄菜刀递给许大郎,接着刚才的话音继续说。
“接下来需要你把它们清洗干净,然后都剁碎了。”
许大郎先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任劳任怨地淘洗、剁碎麦芽。
其间一整个过程,谢虞琛都只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没有半点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开玩笑,许大郎家里的那把菜刀起码有半斤重,切瓜砍菜半点不在话下。就自己身体现在这糟心状况,今天挥几下刀,明天就得继续卧病在床。
更何况自己在许大郎那里,身份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巫。
支使对方干着干那的尚且在合理范围之内,要是自己真的主动干起活来,许大郎一定会起疑心。
谢虞琛心中的思绪飞到了别处,以至于等许大郎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时,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案板的一旁是煮好后就放在陶盆里晾凉的米粥。
温热的米粥看起来黏糊糊的,比平日喝进肚子里的汤水不知道浓稠了多少,引得人直分泌口水。
稻米在这个年头可是顶金贵的粮食,放眼整个蓬柳村都没几户人家能吃得起,而且还要专门到县城的粮铺里才能买到。
为了省钱,许大郎买的是没有舂过的稻谷,要用杵臼细细舂捣去掉米糠后,才能用来煮粥。
一股脑将切碎的麦草倒进白粥中,许大郎拿起铲子开始搅拌。
做糖
米饭的甜香混杂着麦草的清香逐渐充盈了整个屋子,别说是许大郎,就连谢虞琛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搅拌均匀的麦芽粥被盖上盖子放在炉灶旁保温发酵,许大郎又马不停蹄地转到另一个炉灶上准备晌午饭。
今天的饭食和寻常并无差别,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提不起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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