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也只有在某一瞬,突如其来地一晃神,才意识到时间匆匆,竟已过去了这么多日子。
谢虞琛没来由地突然叹了口气,大脑好像空空荡荡放松着,又好像涌进了无数的思绪,纷乱而庞杂。
就像是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间挤进来几缕,灿金色的光芒笼罩着的灰尘,飞舞得安静而嘈杂。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对所处的世界似乎也在从生疏逐渐变得熟悉。
谢虞琛说不好自己现在是开心还是难过。他怀念着从前的那个世界,熟悉的人和生活令他感到眷恋。但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他和这个世界的羁绊也越来越多。
像是他在蓬柳村度过的那个冬天,暖呼呼炙烤着橘子的炭盆;还有在东山州水患发生后,擦肩而过的那一张张疲惫而坚定的面孔。
……
抵达罗西府的时候,正好是傍晚。照例是地方官员哗啦啦跪成一片,在城门口迎接谢虞琛大驾,就连恭迎的话都与他一路走来时听到的没有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罗西府的刺史是乌菏的人,早就知道了谢虞琛的身份。所以谢虞琛与他相处起来还算放松,不用继续冷着脸,绷起那位人人畏惧的巫神大人的架子,毕竟演戏也是很累的。
即使谢虞琛一行人在罗西府不过是修整几日,但这位是大人还是拾掇出一间清净的院子来供他居住。
好在罗西府比东山州还是富裕不少的,整个院子的布置也是清雅。不像在玖角巷的时候,屋里的家具甚至都不配套。漆红的置物架旁边是绿檀木嵌绿石的罗汉榻,怎么看都透露着副不伦不类的架势。
快到罗西府前,谢虞琛随口问了周洲一句,这儿距离东山州有多远,大抵在什么方位。引得周洲喋喋不休地说了半晌,见到方和志也就是罗西府的刺史后才勉强停下。
主要是谢虞琛对南诏的土地实在不熟悉,辨别东西南北的能力也一般。自打他从宝津渡乘船离开,到现在起码四五个月过去,其中光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有一个多月,但谢虞琛愣是什么都没记住。
马车晃晃悠悠,他的方向感也跟着晃晃悠悠。
马车停下,周洲告诉他到了什么地方,谢虞琛就跟着点头。
途径了大小十来座州县,谢虞琛唯一能记住的,大概就只有城门口候着的官员。
或清瘦,或肥胖;或满心奉迎,或强掩惧色,都在谢虞琛心里留下了一点印象。
不过这一路似乎还没遇见过敢对他吹胡子瞪眼的人。
据周洲说,这些人基本都集中在京城。以年过半百,时不时把死谏挂在嘴边,但从没亲身践行过的白胡子老头为主。
这次到罗西府除了修整几天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等待那位真正的大巫到来。
那位货真价实的巫神大人启程返京,谢虞琛换回自己的身份,他这趟行程就算圆满画上了句号。
谢虞琛提前几天就已经卸下了这一身的行头。这几个月以来,除了撑着巫神大人的气场有点累,最难熬的还要属他这头银白的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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