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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岁安甚至有些生气,他的身躯不算冰凉,可此刻的谢然更像烈火。
他怕这人烧着烧着给自己烧没,更怕,“我什么时候要你一个人?”
这句话都没有想说给谢然,他在嘴里飘过了一遍,但双臂一点点收紧,“这是什么梦啊?”
谢然都不懂,要不然是他?梦都比人家会做。
好演技
又隔三日,等乐星竹特意从不知何地请来的神医也瞧过,谢然那才彻底不犟了。
谁说太美的梦不会成真?自从那日过后谢然的自信空前膨胀,“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见心软的神。”
身后如果有一条尾巴,谢小公子的尾巴在天上。
都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谢然的情况刚好转,就成天嚷嚷着:“我要游湖!我今日就要去游湖!”
他们已到江南多日了,眼看再过半月就要返京,结果临到画舫,身后的那人依旧跟得紧。
还美名其曰,“有幸能与二位共游江南,实是乐某之兴。”
“哪里哪里。”谢然在前面把话说的客气,然后转身一脚踏上河岸的船板时都忍不住抓紧了秦岁安的袖口低声骂:“他都不去做自己的事吗!”
春末夏初,迷蒙的水汽飘散在空中,清晨时分由见眼前细小的颗粒。
水面上的花叶未放,岸边柳枝细细垂落,早有蜻蜓点水,起落之间带出圈圈涟漪。
“无妨。”秦岁安余光向后一眼,然后便牵着谢然走过登船这段。
乐星竹看的再紧那也无非是因为对他们还未曾放下警戒。
读书人,书读越多,疑心越重。
如果要选,一群人中,秦岁安当然选中谢然合谋。
“我把景阳带来了。”
和杨凌最为不同的地方,杨凌是副将,景阳是近卫,不需要主持军中事务,他的调动就显得更为弹性。
谢然内心小小惊讶一把,幼稚的心声也随之而来。
“那我们岂不是拳打南山虎,脚踢北海龙?”短短的心声硬是有一种手舞足蹈,叉腰大笑的美感:“哈哈,叫这个姓乐的天天盯这里,没想到小爷我兵分两路~”
随即,谢然的想法未歇,秦岁安的左手就稳稳的落到他的后脑勺。
谢然疑惑,抬眼,秦岁安的手在他发顶摸了两下后微微叹气,摇头,一言不发。
谢然:?
……
不过他们不能一直被纠缠。
谢然从秦岁安那头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但他按计划和秦岁安吵了一架。
在乐星竹总是在他们身旁乱晃的第五日。
为了一份桃花酥,在人潮拥挤的河边,秦岁安把谢然想吃的糕点让给了一位差点被他们撞到的姑娘。
然后谢然变了脸,对着那个头戴斗笠,被面纱遮住容颜的“姑娘”,还有那个敢在他面前就和别的“姑娘”搂搂抱抱的家眷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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