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之靠近他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问,你答,不然……”
匕首轻轻一挑,锋刃在知县的喉咙处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知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
“很好。”
萧珩之淡淡一笑,走近将堵在他嘴里的布条缓缓取出。
借着月光,知县这才看清他的脸:“你……你是今日姜小姐身边的人……”
萧珩之挑了下眉:“记那么清楚?是对她念念不忘?”
知县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话,拼命摇头:“不记得!我不记得!”
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人和在刘家时全然不同的气场,此时这个眼神,让他本能地开始害怕,后背冷汗打湿了衣衫。
萧珩之开口问:“你可识得一独眼男子?”
知县后背一僵。
萧珩之看着他的反应,觉得自己便是猜对了,敢如此大张旗鼓将人运送往一个地方,官府定是沆瀣一气。
知县浑身一抖,目光闪烁,强装镇定:“不……不知……”
萧珩之眯着眼,将匕首慢慢按向知县的胸膛,力道轻柔,锋刃却已然刺破了衣衫,刀尖一点一点往肉里嵌去。
“看来……”萧珩之语气带着致命的压迫感,嗓音低哑得充满危险,“知县大人很喜欢试探我的耐心。”
“公……公子饶命!我说……我说!”知县痛得浑身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慌乱中猛地脱口而出,“那独眼男子……他姓张,我们都叫他独眼张……他与我同受命于……”
话至一半,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萧珩迅速侧身一躲,银针刺入床檐,散发寒光。
转头一看,知县已倒地,另有一根银针从他的太阳穴贯穿。
院外黑影一闪而过,萧珩之眼神一厉,正要追上去,却骤然停下。
心头警铃大作,姜娩!
萧珩之心中一紧,不祥的预感骤然袭来,他几乎是飞奔回了客栈,然而推开客房门,却只见丛霜孤身一人。
他呼吸一下乱了节奏,目光四处扫视,都没有姜娩的身影。
紧握着门框的手,指节发白,心底如坠冰窟,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急步下楼,唤醒跑堂的店小二:“楼上那位姑娘呢?你可看见她去哪儿了?”
跑堂的睡眼惺忪地摇摇头:“没看到。”说完又倒下睡了。
他怔站着,神色如一张紧绷的弓,双手微微颤抖,撑着桌子勉强站稳。
若是姜娩出了事,他不会饶了自己。。。。。。
他闭眼,冷汗从额间留下,强迫冷静去思考,然而理智全消散,他没有一点头绪。
“萧珩之?”
熟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他猛然回头,见姜娩徐徐走近,歪着头,带着些许不解:“你怎么在这儿?”
萧珩之胸口一阵狂跳,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但他拼命压下情绪,只轻声问:“你去哪儿了?”
姜娩眨了眨眼:“你把露台占了,我就去后院透透气,后院有一口井,好像是正德年间……”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一会儿是古井一会儿是狗洞。
而萧珩之却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压抑的情绪,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拥入怀中。
他缓缓走近,站到她面前,目光一点点扫过她的面庞,他想抱住她,想将她紧紧锁在怀中。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手臂缓缓抬起。
比起恨,比起永远失去她,他宁愿做一个罪人,将她永远禁锢着,至少会一直在他身边。
然而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缓缓开口:“天快亮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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