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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她往她怀里钻:“过年就带上你,可不许临阵退缩。”
抬眼就看到她颈间泛起的一片红肿。
为贪那几口酒,过敏了吧。
“那怎么办呀,你只能麻烦你给我涂药。”
如果不看她藏着狡黠的眼睛,一定会被那纯真的语气骗到。
掏出药箱,那管过敏药已经过期一个月。
“要不然我先叫个外卖吧?”我问道。
“没事,过期了也能用,明天再买吧,现在有些难受。”
亦柔已经脱好衣服趴在床上,等着我涂药。暖色床单衬得她冷白皮肌肤如同窗外的雪色般耀眼,突兀的红色掩埋其中,却给这幅冷静的雪景图添上盎然趣意。
勾得人心痒痒。
洗干净涂完药的手,我在她身边躺下,卷着落在手边的长发,道:“姐姐,该给我涂药了吧。”
药还没干,亦柔只能以趴着的姿态,低头看我:“你这个小朋友,真是不乖。”
“医生嘱咐要忌口,你吃火锅;嘱咐要克制,你放纵,真是一点医嘱都不遵啊。”
笼罩在熟悉的发香和体香中,我仰头去找她的唇。
蹭着她的耳朵边,道:“不那样不就好了。”
不那样那样,还能这样这样。
总之,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
*
大雪下了整夜,雪后的世界格外安静,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不用出门上班。
我和亦柔今天没什么事,早上醒了会儿,又抱在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被电话吵起来的时候已经临近11点。
是卫筝打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说:“司诺自杀了,没救回来。”
雪崩
在2022年的年尾,司诺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毫无征兆地离开,或者说,我们都没有发现那些征兆。
赶去医院的路上,遇到因为积雪造成的交通堵塞,路上来不及清扫的积雪,被车轮碾压成坚冰或是黑汤,生硬地让这座城市的脚步慢下来。
突然很讨厌下雪。
再见到司诺的时候,她已经被蒙上一层白布,即将被医务人员推到某个冰冷的格子里。
经过我的某个瞬间,我看到白布下隐隐露出一只惨白的手,腕上带着斑驳的新伤,有血的颜色,却再也流不出鲜血。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那双手的主人还在炫耀着她新做的猫咪图样的美甲,还在给我递上她旅游带回来的伴手礼…
司诺走得太过突然,卫筝连吴姨都没敢告知,她的姥姥姥爷在外地,小姨在国外,都还没能赶过来,只有我们这些朋友陪着她。
除了我和卫筝这样跟她接触比较多的,还有仅有几面之缘的沐宇。
沐宇跟司诺接触不多,对她印象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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