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过后,我带着司诺的家人去她住的地方整理遗物。
房间很整洁,摆满了粉丝们送的可爱的小玩偶,专门有一个很大的柜子用来放粉丝送的信,甚至像图书馆那样,按照年份和日期将信件摆放好。
有些支持她很久的粉丝,她会记得她们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节点,并送去祝福。
她有在认真地、温柔地爱过这个世界。
司齐风认真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件物品,试图找到司诺生活过的痕迹。
午后的阳光照进阳台,照亮了窗台上干巴巴的多肉,枯黄的叶子被抽干水分,蜷缩成团,守护着藏在中心的那抹嫩芽。
“她是不是工作很忙,不经常回来。”司齐风哑着嗓音问我。
我给她倒了杯加了蜂蜜的水递过去,回道:“如果拍戏的话确实三四个月回不来,不她最近在休息,还经常出去玩。”
“我知道,她每次出去玩都会给我发照片,我以为她很开心的…”眼睫扑闪,眼泪碎在她的手背上,被旁边坐着的高希悦擦干净。
她将她搂进怀里,她闷着头,小幅度颤抖着。
沉默的房间里,细微声响被无限放大,突然被一声哀嚎打破。
司诺的姥姥跌坐在敞开的冰箱门面前,不断垂着自己的腿,哭得不成调子,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姥姥,我有好好吃饭哦。
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有面包、鸡蛋、牛奶和新鲜的水果,一束黄色玫瑰里插着给司齐月的卡片,一束红色月季里插着给姥姥的卡片。
[姥姥和小姨每次给我打电话都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我每次都说谎]
[如果她们看到空荡荡的冰箱,那谎言就藏不住了]
[所以小园姐拜托你啦,把我的冰箱填满吧,再留两束花,一束黄色的玫瑰,一束红色的月季]
[很遗憾,我不能向她们当面道歉]
在留给我的信里,司诺这样交代到。
她什么都能考虑周全,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死亡。
不是没有求生的欲望,她只是病了。
“没了,全都没了…”一直沉默不言的姥爷突然开口,他走到司齐风面前,机械般说道:“我和你妈只有你了,回来吧。”
司齐风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点头。
姥爷看了眼她身边的高希悦,指着她道:“离开这个女人,继承家业,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
司齐风看着他怔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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