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突然爆发,掐着计鹤洋的脖子声嘶力竭的喊着:“计鹤洋,你把我当什么?你和你妈把我当什么了?!”
一声声的质问不仅是对着计鹤洋,也是在对着时准自己。
他怎么会这么蠢,被人耍的团团转。
他把别人当朋友,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千方百计想要补偿计鹤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把他当人,即使明知道错的不是他,也要把罪责按在他身上。
宁杭他们上前将两人分开。
时准被宁杭抱着腰,却还是对着计鹤洋的方向怒吼着:“计鹤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计鹤洋猛得瞪大眼睛。
“我都知道,你不想相信你妈妈是那么恶毒的人,所以就把错都怪在我身上,这样才能心安理得的对我不好,以此维护你妈妈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你自己也是,你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但又不想承认,就故意一副受害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享受着时家对计家的帮助,你和你妈都是一样的贱人!”
最深的心思被人轻而易举的戳破,计鹤洋难受得几乎站不住。
时准痛骂着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你们都活该!”
“为什么是我爸妈死了,死的应该是你和你妈!你们才应该去死!你们才应该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
时准曾以为自己是聪明的,遇到不公平的事会出手相助,老天怎么样也该对他好点。
事实给了他狠狠的一耳光,他就是个蠢蛋,自作聪明自讨苦吃,天底下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宁杭竭力控制着时准,心疼的几乎没法呼吸。
“时准,冷静下来,求你了,别这样。”
时准对计鹤洋怒吼着,时易赶紧将人赶出了办公室,以免时准再被刺激。
计鹤洋站在门口,时准咒骂声很大,即使关上了门,声音也穿透门板不住的往他耳朵里钻。
走廊上和周围的病房门口站了许多人,他们都是听到动静出来看的。
计鹤洋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他和时准彻底完了。
时准被几人按在地上控制着四肢,时易找机会将镇定剂注入他的胳膊。
很快,时准挣扎的动作渐渐消失,眼神却还死死盯着计鹤洋离去的方向。
宁杭将时准抱在怀里,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时准,冷静点,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呢。”
时恒时易还有他们的伴侣全都瘫坐在地上。
发疯的时准太吓人了,几乎没有任何理智,全凭本能和怒火发泄,他们既要躲开还要按住时准又不能伤害他,费了不少力气。
时易试了试时准的额头,脸色一变:“又烧起来了,快送去病房。”
几人带着宁杭火速冲入病房,就见架子上的吊瓶还有半瓶药水,被拔下的枕头还在滴着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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