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盼盼很不客气的嘟了嘟小嘴,然后朝他做了个鬼脸。“娘你别听爹爹胡说,爹爹每年逢年过节都会买好多黑枣蜂蜜糕,然后独自一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面朝东方久不做声。起先只说是给自己吃。结果他自己吃不下,又舍不得丢了,干脆让我帮他解决了。久而久之,我的口味就被爹爹给带歪了。”
李文绝默默地揉了揉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这闺女才五岁大,就已经有坑自己老爹的趋势了,长大嫁人了那还得了。
“我知你喜吃甜食,刚好又是黑枣馅儿的。这逢年过节既然咱们夫妻俩见不了面,那总得有个念想吧。只是这念想未免有些多了,所以让女儿帮忙一起消化消化。”
唐清焰原本听盼盼这么一说,心中火气早已消了大半。而后又听李文绝一番解释,一颗芳心瞬间变得甜滋滋的。可又想起女儿在场,自己还得矜持一二。于是她依旧是板着一幅俏脸,高傲的昂起头,轻哼一声道:“罢了罢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
天机城内茶余饭后能讨论的话题实在是太少了。聊来聊去,无非就是哪家闺女成亲,哪家员外又纳了一房小妾。稍微刺激点的,聊聊哪家青楼的姑娘如何的风情万种,摄魂摄魄。总之永远就这么几个话题,听的人觉得无趣,聊的人同样也觉得无趣。
总之,大家都挺闲的。很需要一个劲爆的消息还活跃一下气氛,为大家茶余饭后增添一些料。
好在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就在昨日,有消息传出,风华阁内忽然多出了一位女大夫。准确的说,是多出了一位女主人。
这一则消息如同湖泊中丢下一块石头,引起阵阵涟漪。街坊四邻、街头巷尾总能看见一些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的眉飞色舞。而他们的话题自然是围绕李阁主身上了。
众所周知,那位李阁主来天机城定居已有五年,身边却仅有一个女儿。众人只当他夫妻离异,又或是娘子早逝。所以对他妻子之事极少过问,免得牵扯到他的伤心往事。
只不过这位李阁主模样俊朗,待人和善。加上家境还不错,街坊四邻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对他也都颇有好感。一些好事的媒婆常想着为他牵线搭桥,给他找一门亲事。可李阁主却多次婉拒,坚决不愿再娶。久而久之,也不知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风华阁的李阁主对女人没兴趣。
而就在昨日,这则谣言便被李阁主以实际行动给打破了。人家不光性取向没问题,而且眼光还挺高,据说他的那位夫人不光姿色出众,而且还精通医术。起先众人还不敢置信,可当他们问起阁内打杂的伙计们后,得到的答案却是一致的——那位红衣女子,的的确确是阁主夫人,货真价实的那种。
于是乎,伴随着一些好事之人的胡编乱造,李文绝与他妻子俨然成为戏文里的苦命鸳鸯。什么身世有别,家中阻挠。李阁主被迫订下五年之约。如今五年之期已过,李阁主对爱妻的真心实意感天动地,最终女方父母成全了他们二人,夫妻得以团聚,众人皆大欢喜。
至于为何要分离五年,以及既然家中阻挠,为何两人之间却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这个就不必深究了。有的时候人们往往更愿意相信一则编的故事,因为他们看中的是结果,而不是详细的过程以及事实。
这一日,徐子义难得的又来风华阁买酒喝了。对于这个和阁主经常称兄道弟的浪客,店里的伙计们跟他也算是混得熟了。所以当徐子义坐到他常坐的位置上后,还未等他开口便有人从酒架子上取出一坛酒放到他面前。徐子义笑着指了指那伙计,随即也不客气,撕开酒坛上的布直接便仰头狠狠地灌了一口。完事儿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直呼过瘾。
几碟小菜摆在徐子义的桌上,徐子义正疑惑自己未曾点菜的时候,李文绝早已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随后抽出一条椅子坐在他面前。
徐子义微微一笑,端起手中盛满酒的大碗递到李文绝面前,说道:“来一口?”
李文绝摆了摆手,一本正经道:“饮酒伤身,我早就已经戒了。”
“呸!”徐子义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戒酒?你小子能忍的住肚子里的酒虫这才有鬼了。我看你啊,十之八九是刚娶了媳妇儿,想给媳妇儿留个好印象吧。”
李文绝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皱了皱眉。“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刚娶的媳妇儿。五年前便成了亲,否则盼盼哪来的?”
徐子义啧了啧嘴,继而一脸八卦的问道:“贤弟你实话告诉我。坊间传言你和弟妹之间的事,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一想起那狗血而又离谱的苦命鸳鸯戏码,李文绝嘴角便直抽抽。看来自己当初在风吟谷制造流言蜚语恶心张浪之事,终究报应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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