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两条老木船有什么可稀罕的!”
要不是这话题的内容涉及她自己,委实让她兴致提不起来,米丘还真会对囡囡鼓掌大赞刮目相看。xwanben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囡囡这么有口才呢?可惜她如今面临的问题时,北洋水师辉煌一时,却也全军覆没了,那两条老木船倒是正悠悠停在码头上。
“好了好了。您老人家消消火了。我都没法想象你孩子受了这十个月的胎教,出生后第一句会说什么话!先去喝杯菊花茶安安神,再去喝杯玫瑰茶酝酿点情趣。等小天回来你们好好耳鬓厮磨吧,不过悠着点啊,替孩子想想,别走火了!”
囡囡“噗”地笑出声来:“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良家妇女。哪像你?”
“哈,当然不像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可不是刚才你自己说的?你让你们家小天放心,我没练过劈叉韧带紧,脚踏两条船这杂技活还干不来。他家那两位叔叔的坚固友谊我也没那胆子践踏。”
“那你选好了么?”囡囡突兀地问了句,米丘心儿一晃,低头看着地面,发觉路面有些模糊了。到底是打小儿一块手帕她抹口水她抹眼泪的交情,要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囡囡原来明眼一直都看着,或许比她看得还清。
“恩。有了点打算。”米丘深吸了口气,答道。
“谁啊?”囡囡的语气紧张,米丘发觉她貌似比自己还着急。
“不谁。不就两条船么,我不过河了还不行吗?”
……
挂断电话,米丘拿手在地上画着圈,久久地站不起身来。不知道囡囡信了没有,可她却并没有自信,说出那话时声音中的颤抖让她明白,其实她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洒脱。她想过河,闭上眼都能看见那两条船的影子,她预定了一艘的船票,可另一艘却已近在眼前。
“你打算在这里蹲到什么时候?没发现下雨了吗?”一个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和内心的压抑。
米丘刹住了在地上画着圈的食指,因为在手指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双并不陌生的男式皮鞋。
她抬起头……
part33
一切仿佛回到了五天前,她靠着行李箱蹲在街边,夜渐深沉,风渐冷,她却不知何去何从。而后,他出现了,二话没说地拉过她的行李箱,一个“走”字便让她不由自主地跟随。
几乎情景重现,可米丘没走几步却停住了脚步。她意识到这次的情况本不该是这样!
莫廉岑走着走着发觉身后没动静了,连忙回头,却见米丘停在数米远处不动了。
入冬的雨往往来得急,地面的颜色已多半变成了灰黑,凉气入骨。莫廉岑只着了件单衣出门,先头因为上火和着急而没意识到寒意,眼下却已有些吃不消,见米丘同样穿得单薄,心中一急,神色便有些不耐。
他保持涵养地等着不发话,是怕自己在气头上,一开口便说不出好话。可谁知米丘也紧闭着嘴不语不动,少见的沉住气跟他比定力。雨,却是不等人。
莫廉岑无法,只得破例妥协。
“我不跟你回去。说好今晚我要走的。”米丘挣开他的手。
手臂一阵痛麻,这不是她第一次甩脱他主动伸出的手,而且每次都是左手!莫廉岑发誓,米丘要再敢甩一次,他一定要新帐旧账一起算,绝不能再次轻易姑息,这丫头喜欢蹬鼻子上脸!
也难怪莫廉岑要吃苦头,米丘从小学到中学年年铅球考试得满分,在臂力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可惜,米丘对自己这一甩手的杀伤力毫无自知,只是看着莫廉岑面色难看的脸,愈发来了犟劲,伸手去抢行李箱。
莫廉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这次长了记性,改换右手,火气也再压不住。
他无意听她的电话,只是方才她打电话时他已来到,站了半天,她却一直没有注意。明明纪暖那里是不方便去住的意思,可此时她在自己面前坚持,很明显是要抬杠了!
“走!你还能走去哪儿?”莫廉岑的嗓门有些高了。
这是他第一次冲她吼,霎时的惧意过后,米丘竟有了种前所未有的欣慰与满足。曾经她与莫廉岑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她的所谓反抗起义那也是建立在首先被欺压的基础之上。每每她用暴躁换来莫廉岑的漠然,她总觉得自己输了一筹,心里很不实落。
可而今不同了,他率先按捺不住,换言之,就是她已不知不觉站在了压迫者的位置上并成功地将他压到不得不反抗的地步!这简直是颠覆性的胜利大反攻,怎能让人不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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