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一顿,迷茫地抬头看了金刀一眼,再打量一下四周,眼神沉了沉。
“孤走错地方了。”起身,大步往外走,司徒锦面无表情地道:“一时高兴,忘了看路,怎么就走错了。”
金刀跟在他身后,垂首不语。
太子妃已经不在那里了。
“霓裳给殿下请安。”柔软无骨的美人儿盈盈拜下,肚子微微凸起。
“都说了不用行这么重的礼。”司徒锦连忙将人扶起来,微笑道:“孤好久没回来,你有没有好好养着身子?”
霓裳含羞一笑,眼里泫然有泪:“妾身想着能替殿下生个一男半女,就怎么也得把身子养好。殿下看妾身,是不是胖了?”
司徒锦微笑着打量她:“是胖了,今晚孤在你这里歇息。”
“谢殿下。”霓裳抹了泪,依偎进他怀里。
司徒锦晃了晃神,将霓裳抱紧些,闭上了眼。
他只需要人给他生下后代,只需要皇位稳妥地落在他手里,其他的他没什么想要的。
嗯,没有其他想要的。
“主子。”正要睡着的时候,外头的金刀却突然喊了一声。司徒锦皱眉坐起来:“急事?”
没有急事,金刀不会这样没规矩地打扰他。
门外的声音顿了顿。
霓裳也被吵醒了,委屈地看着他。司徒锦安抚她一二,起身披衣打开门。
金刀皱眉道:“主子,有消息传来,说太子妃离了洛阳,一人一马,不知道去了哪里。”
司徒锦皱眉:“一人一马?”
“是。”金刀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太子妃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金刀。”司徒锦眼睛微眯,看着他道:“孤有没有说过,从她走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不是太子妃,只是大晋的升国公主。”
金刀跪了下去,低头不语。
司徒锦沉默了半晌,问:“那毒还有多少时日?”
“两个月。”
“既然如此,你便没必要在半夜打扰我。”
“属下知错。”金刀抿唇,心里叹息,主子的心思就是难猜,当初是他说的,关于升国公主的消息,都要转达给他,现在怎么好端端地又翻脸了。
关上门,司徒锦继续躺回床上。旁边的霓裳却坐了起来,皱着秀眉道:“是关于那位主子的事情么?”
司徒锦有些烦躁:“怎么?”
霓裳咬唇,低声道:“殿下每次遇见她的事情,都会失控。”
司徒锦一愣,继而将人拉着躺在自己胸前:“没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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