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周溪浅轻声道:“好。”
周溪浅与凌晋来到洞外,凌晋为他在洞口附近找了一处可供探看的隐蔽青石,而后清除从此地回洞口的枯枝残叶,以防周溪浅回洞时发出响动惊扰敌军。
忙完这一切,他回到周溪浅身边,看了他片刻,忽而抬手拭去他眼角泪痕。
“别怕。”
凌晋走入黑暗之中。
周溪浅望着凌晋远去的身影,视线逐渐朦胧。他抹了一把眼睛,凝神看向漆黑的远方。
半个时辰后,凌晋与众人齐聚洞穴之中。
事到如今,事情终于清晰起来。原来李月端携十二万之众起兵造反,以致哀鸿遍野,尸殍满地,竟是为了一场弥天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以十二万叛军,将凌晋引出建京,困在徐州,助王渊发动宫变。再趁凌晋兵困马乏之际,与王渊合兵一处前后夹击,将凌晋军全歼于白梨坞内。
若非周溪浅与赵十五把消息递出,凌晋很有可能葬身白梨坞。皇帝被杀,宗室被屠,若连带兵在外的太子也死在沙场,王渊则再无威胁。
因此,接下来,王渊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凌晋。
凌晋面色沉凝,“军队中有专门寻迹搜捕的队伍,天亮之后,我们的踪迹将无处遁形。"
他看向凌昶,“钱蒙之的楼船有几艘?”
凌昶道:“十艘,且载的不是你们的补给,而是叛军。”
“扬州楼船一艘可容五千人,如此算来,此地叛军已逾七万,一旦寸土搜寻,我们插翅难逃。”
凌昶道:“我们是否要先回荆州?我替你算过,你在荆州都督六州军事,而此次你只带了两州兵马,余下四州,兵力应在二十万左右,若他们能听你号令,杀回建京足矣。”
“不用回荆州,”凌晋道,“出征前,我给四州下过密令,若京中有异,屯兵江北光州,等我来召。”
凌昶声音讶然,“没有兵符,你确定能调动他们?”
凌晋声音冷寒,“兵符,不过是糊弄文臣和父皇的。王渊能起兵造反,我的将士,自然也听我的。”
凌昶微微变了下面色,却没再说什么,只道:“我们当如何去光州?”
凌晋道:“光州毗邻淮水,若想不被追踪,只能走水道。”他看了一眼浓黑夜色,“我们要趁夜色掩映,赶到下一个渡口。”
凌昶看向他,“四弟,若我们被围呢?”
凌晋转过身,眸底晦暗黑沉,“看命。”
临行前,凌晋命赵十五留在原地。
赵十五苦涩道:“谢殿下。”
凌晋按了一下他的肩,“你强跟着我们,若遇危险,你必不能活。我们走后,你自己寻个隐蔽之所躲好,我在建京等你伤愈归来。”
五十余人趁夜上了路。
凌昶看着月光照不进的黝暗山林,问道:“你知道下一个渡口在哪吗?”
凌晋拉着周溪浅走在前面,“东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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