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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县收到消息的时候,陆凡他们已经带人回到客栈了。
医馆中的人只看了探事司的腰牌,还是觉着应该到县衙报案,等他们慌慌张张的报了案,却发现县尊大人在发愣。
韩知县只是不懂得变通,不是傻,当他知道死者是给沈家老太太医病的医师,便想通了陆凡为何出现在医馆。
蔡医师是他总能见到的人,这让韩知县心里很不舒服,他不想承认自己无能,可这个案子他确实没能在一开始怀疑沈家有内鬼,为何没有怀疑?韩知县开始捋起了案情。
同一时间,陆凡坐在客房内,看着流云‘用刑’,于谦和刘能也坐在屋内。
因为被堵着嘴,那人的惨叫声只能从鼻孔里发出,听得刘能上去连着踹了好几脚。
陆凡翘着二郎腿说:
“你何时想说点什么了,便点点头,我会将你口中之物取出,你眼下身上还有剑伤,若不及时医治,怕是撑不住几日便会找蔡医师去了,不是我小看你,你不可能知道我会来,你想的是一定能全身而退。可既然我能找来,便说明我至少知道了一些,你若是想开口骗我,还是省省吧。”
流云用剑鞘的尖狠狠按在那人腰部位置,迟迟没有松手,那人疼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下意识的连连点头。
流云松开剑尖,扯出那人口中脏帕子,恶狠狠的说:“说,是谁指使你杀蔡医师的?”
“是,是柳大。”
“柳大是谁?”刘能起身走过去踹了一脚后问道。
“是,是云山上的山匪。”
“云山?在南边吧?离绥安县可不近。”刘能说。
陆凡挠了挠额头问:“内什么,你们俩这么问,他能将你们带沟里去!能不能让我问两句?”
刘能呵呵傻笑着坐回椅子上,流云也侧身站着,等着地上那人不老实,他随时可出手。
“蔡医师有自己的家,为了你不得不经常住在医馆,昨晚你便到了,命蔡医师今日动手,蔡医师知道你等在屋内,且昨晚你们二人也说好,蔡医师事成之后你们再商量一些事情,所以蔡医师用过午饭便急匆匆的回屋了,他没有想到你在等着要他的命,我说的可对?”
那人狠狠点头。
“放屁!蔡医师分明是躺在床上午休的时候,被你一剑割断喉咙的,他是午时回的医馆,而后用过饭后才回的屋,你若是与他说定见面,必定是有要事相商,他又怎会这么快躺下歇息?且你剑上有毒,为何要用淬了毒的剑?他若是与你坐着说话时受了你一剑,周围又怎会没有飞溅的血迹?流云继续用刑!”
“别别别,我说,我是昨晚来找过他,而后虽出了屋子却没有离开,今日上午趁他出屋之时,我便进了去,躲在房梁上……柳大给了我十两银子,我觉着杀他一个医师不难……”
“又在胡说八道!你昨晚来找他是何事?自然是让他今日动手结果了沈家老太太的性命,你收银子杀人,还要顺带帮人传话?你能半夜来找蔡医师,蔡医师还肯见你便说明你们早有联络,流云用刑!”
“别别别,我说,确实是柳大让我这么做的,沈家的事你们也知道,过了没几日,柳大便来找我,我与蔡医师确实早便相识,柳大的意思是沈家的老太太不能活,可蔡医师这个人吧……”那人喘了几口气才虚弱的又说道:“蔡医师心善,我说尽快要了老太太的命,他不但不肯还将我轰走,后来柳大退一步说不要性命也可,只要醒不来……”
那人虚弱的喘着气。
“你就不能先将他的血止住?他现在死了我问你,你能告诉我实情?”陆凡朝站在那人身边的流云嚷嚷道。
流云蹲下按了几个穴道,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那人吃下,站起身说:“他满嘴没有实话,你留他性命便能听到实情了?”
“我手上不想沾人命,他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能死,谁想杀他咱们还得护着,你让他气力全无,他同伙来杀他的时候,他一丝反抗都没有怎么成?至少能坚持到咱们的人来救吧?”
“那你还把他带在身边?他的同伙杀他是必然的,索性关到县衙死牢,省事的多。”
“一把火就能要了他的命,还要连带着牢房里其他人丧命。”
“你将他放在这,他的同伙一把火烧了客栈不是一样?”
“你说的有道理,那些人为了要他的命必定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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