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鱼昂道:“你最好今晚就把嗔蛊弄利索。小猫儿和你那个朋友,被人抓了!”
“谁!”我顿时火冒三丈。
“冷静!”孙鱼昂一声厉喝之后才说道:“我刚才一直在水里跟着小猫儿。看到她跟吴子奕动了手。那个吴子奕也是五御中人。不过她正在国安六组服役。她也说了,带走小猫儿是在执行任务。”
孙鱼昂不等我说话,就继续道:“巫门不到万不得已,不跟当官的人交集,剩下的事情,只有你自己办了。记住,弄好了嗔蛊再去,你现在这样去了也是送死!”
“谢谢……”
孙鱼昂好像不太喜欢让我说话,不等我说完就打断道:“谢谢的话不用说!我不想听。”
他话一说完,围在我四周的河水一下子合拢过来,我就像是掉进了河里,先是觉得眼前一绿,紧跟着就在水流的浮力下漂到了水面上,被老陈七手八脚的拽上了岸!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仔细去看我的手,我左手指肚的位置果然有一块隆起来青包,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不小心挤到留下的淤血。
我找了一瓶高度酒,把割开的手指悬在酒碗上,一点点运功往出逼血,没想到我手指上竟然冒出来一股暗青色血迹。
没过多久,我就觉得指尖传来一股像是虫子爬动刺痒,那种连痒带疼的感觉,就像有人拉着一根线儿从我手指头上一点点的往出抻,那感觉简直抓心挠肝似的难受,恨不得拿刀一下把手指头给剁下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见手指伤口上冒出来一条像是线虫似的东西。顺着我流下来的血迹一点点垂进酒碗,直到碰上烈酒,才软绵绵的沉向了碗底,盘成了一盘。
老陈瞪着眼睛:“这就是嗔蛊?”
“应该是!”我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可是一堆问题,也在我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能让我中蛊机会只有两个,一是我触摸甄帅的后脑,二是我抱住义父的断手。除此之外,我根本没有接触蛊毒的机会。
应该是,我在碰到甄帅尸体时就中蛊了。
我的黄泉真气属性纯阴,而且带有煞气。足能抵挡一般的毒物,从我见到义父断手到发狂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小时,嗔蛊不可能在我身上发作那么快。
仔细想想,其实我在跟齐墨对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失去了控制。就拿我初见王恕的事儿来说,当时我虽然五内俱焚,却仍然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仅仅因为齐墨的几句话,就差点当场翻脸?
我敢肯定,有人在算计我。
从甄帅尸体腐化程度上来看,他死于七天之前,也就是青鳞蛟陨落的当天。而且,死亡还不止他自己,整个渔村应该也在那一夜之间变成了鬼蜮。
不对,村民死亡时间应该是青鳞蛟陨落的第二天。有人发现自己没法运走陨龙,才想出了百鬼抬龙的办法。
凶手杀死村民之后,又隔了两天才控制着其中一个活死人报了警,等警察赶到时,大部分村民尸体已经被转移掉了,只剩下那么几个活死人留在村里。甄帅就是其中之一。
七天之后,亡者回魂,自然也就是百鬼抬龙的最佳时机。
有人看穿了凶手的用意,但是并没有点破对方,反而在甄帅身上下了嗔蛊。
下蛊的人,知道我不可能一下看破甄帅。如果,我不中蛊。那他的计划也就白费了。
所以,他才连续弄出了几场闹鬼事件,让叶木和刘耗子看见了鬼魂,这么一来,我自然会去找甄帅。也就顺理成章的中了蛊。
我义父断手,刘耗子被杀,吴非遭人暗算,一件接着一件上演,不断刺激我的神经,加速嗔蛊的发作。我也彻底失去了控制。如果不是孙鱼昂把我弄进水里,用河水的低温压制了我血液的循环速度,现在我只怕已经发疯了。
要是没有小猫儿私会孙鱼昂这个插曲。对方肯定已经成功了。这回能够破蛊,不是我的本事,而是我的运气。
想到这儿,我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对方的计划成功,我会怎么样?杀老陈,杀叶木?然后,清醒过来,接受不了现实彻底发疯,或者横刀自尽?
布局的人,肯定是在针对我!
但是,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手?跟我有仇?
仔细算算,真的跟我有生死之仇的人,除了在漠北被我打下悬崖的路向东,也就只剩下王恕了。
我从漠北回来,还不足一个星期。陨龙局至少在六天前就已经开始操作了,也就是。我刚刚打破白骨城的时候,不可能是重伤之后生死不知的路向东。
王恕就更不可能了,他没那个本事。
出手的人,至少应该是术道上的高手。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干脆先把事情放到一边,操起电话给铜狮子拨了过去,把六组带走叶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边。
铜狮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六组的确有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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