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奶油的小耳当然不知道:“我说怎么这么好偷。”
一只绿色的猫咪从小耳面前路过。它的毛又柔又细,飞了小耳一脸。简直像绿树被风吹得满地落叶,小耳没见过绿色的猫,好奇地嗅了嗅。
猫咪也在嗅魔鬼。
许识敛还要跟他说什么,另一双脚出现了。香香软软的,小耳仰头,夕阳从裙纱穿过,投到他脸上。
许识敛最后看了一眼这样的魔鬼,目光才移到面前的女人身上。
尤雨看着他,笑了笑,有种单纯且羞涩的味道。这里的女人不喜欢这种笑。
她把这只绿猫抱了起来:“小绿,怎么跑这里来了?”
绿猫不配合,挠她胳膊,新伤叠旧伤,竟然都是血痕。但她不在意,笑呵呵道:“你也很奇怪吧,咱们店里怎么会有个男人?”
许识敛说:“我来陪妹妹。”
“是呀。”怀里的猫开始咬她,她如同谜一样,不喜不悲,只是笑,“其实我们这里也有男人来的。”
她轻声细语的,怎么听都是在调情,只是表情有些心不在焉,或许还有些悲伤。像一朵羞涩且伤感的银百合。
尤雨问:“你知道他们来干什么吗?”
“来干什么?”暴食魔鬼问。
“这种事情不要问我。”但很快,他就忍不住,“调情。这叫调情,你记住了。”
偷听八卦的小耳点点头,调情。这是个新鲜词。
色欲魔鬼说:“但今天她也没有那么想要,我可以感受到,她又需要发泄了。”
“发泄?”暴食魔鬼好像懂了,“用男人?”
“就像你的宿主不馋不饿的时候也想吃东西一样。”色欲说,“我们两个的工作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不这样觉得吗?”
“别说这种话,怎么可能相似?没有魔鬼是相似的。”
“那你错了,大同小异而已。所有的宿主都是通过固定的方式获得快乐,而我们的工作就是让他们上瘾。”
许识敛将听得津津有味的小耳从裙子里拽了出来。
这里竟然还有个人,尤雨吓了一跳。
“不知道,”许识敛冷淡地回应,“我只是来陪妹妹。”
小耳说:“对,我就是他妹妹。”
许识敛:“……”
尤雨倒是很喜欢这句玩笑,乐得前仰后合。
“好了好了,”她安抚着怀里躁动的猫咪,“人家不愿意,咱们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办法,”紧接着,她又自问自答,“你觉不觉得?喜欢谁是真的没有办法。”
“你的宿主是个疯女人。”屋檐上,暴食魔鬼得出结论。
老魔鬼替宿主解释:“她在等她的前情人来找她,那个男人在热恋的时候突然和她提出分手,然后就消失无踪了。在那之前,他承诺会和她一起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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